,你……怎麼了嗎?”
在辛楠印象裡溫銘是一個氣質溫和,陽光健談的人,不知為何現在看起來卻有些侷促,有些嘴拙的樣子,她笑了一笑,“感冒而已,我老公小題大做,非要我來吊水。”
溫銘臉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頓了一會兒,問她:“他怎麼沒有來陪你?”
“我沒有告訴他我中午打針。”
“是嗎……”溫銘笑了笑,復又沉默下去。
“你有事去忙你的吧,不用在這兒陪我。”辛楠淡聲說道。
“……我沒事,你還沒有吃飯吧?想吃……”頓了一下,他轉眸看向辛楠笑道:“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溫銘。”辛楠叫住要起身的他,他回頭,有些微訝,眼裡亮起一抹光彩。
辛楠一瞬不瞬地看他,眸色平靜,聲音冷淡,“你不要這樣,我會很困擾。”
他眼裡的光亮一下子黯淡下去,薄唇動了動,“困擾……什麼呢?”
“你知道的,我們做不成朋友,可你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辛楠看著他,抿了下唇說:“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結婚了,有了丈夫,有了家庭……你,明白麼?”
“我知道,我錯過了。”溫銘笑了一下,垂下眸,薄薄地眼瞼青色脈絡隱隱浮現,擱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緊。
辛楠愣了一下,他這話說的,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她猶豫了一下,“你現在有女朋友麼?”
溫銘抬頭,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怎麼這方面一點改變也沒有呢,還是那麼遲鈍。”
她眼色微怔,同樣的笑容,同樣的語氣,忽然一陣恍惚,十七歲的少年穿著白色短袖,又無奈又好笑的看著她,“你真遲鈍,我都說的這麼清楚了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在跟你表白阿……”青澀俊秀的臉上有些羞赧,唇角的笑容卻是乾淨溫暖。
辛楠沉默了會兒,看向他,聲音很輕,聽不出情緒。“我現在……看起來還很可憐嗎?”
溫銘身體一僵,眼裡閃過疑似苦痛的情緒,他吸了口氣,“辛楠,當年是我不對,但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我對你……”他頓下,因為他發現辛楠的目光不在他身上,而是他身側的方向。
裴晉揚站在輸液室的門口,嘴角習慣性的勾著弧度,走向辛楠。他面容平靜,腦中卻已經無數次的模擬出一拳把溫銘揍飛的畫面。
但也僅僅只是模擬一下,畢竟他是一個成熟的成年男人,腦子發熱衝動宣告自己主權的這種幼稚行為,他才不會做。
他手裡提著東西,空出來的那隻手攬住辛楠肩膀,心裡本來已經準備好說辭,可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卻變成了:“老婆,他是你上次給我介紹的高中同學吧?我沒記錯的話是姓溫?婚禮上好像沒有看到你。”他笑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疏忽了,溫先生沒有來嗎?”
“我那天在國外,前天才剛回國,”溫銘收拾好情緒,禮貌而疏遠的笑。
剛回國就找我老婆?裴晉揚眼裡滲出一份冷,嘴上依舊勾著閒適的笑,心裡想,這個時候要大度,要淡定,說話要有分寸,不然會顯得他心眼小……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她忘記通知你了。”摸摸辛楠的發,他笑容有些寵溺,“是不是餓了?路上堵車耽誤了點時間。嗯,溫先生如果有其他的安排,就請去忙吧,麻煩你剛才陪著我老婆了。”
溫銘垂下眸,抬起眼時,眸色平靜無波,微笑道:“也好,那我先走了。”他起身,看了辛楠一眼,薄唇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一笑,轉身離開。
手臂上的傷因繃緊而疼痛著,走至門口時他頓下腳步,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去,卻看到男人手託著她的臉,傾過身去額頭貼上她的額,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