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易容的,非易容高手分辨不出來。”
聽了這話,我心裡面不知為何,竟有些難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又拿起卷宗看了起來。
卷宗上面的文字沒有感情,但是在這精煉的文字中看到了那對父子,這幾個月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悲慘。
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幹,恭親王位高權重,別說我這小小的一個卿相,就算是鎮北王要動恭親王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還是很不甘心就這樣子放過那個雜碎。
“去把他做過的壞事都一一查清楚。”
阿大自是知道我這話什麼意思,也是瞪大了眼睛,一個勁的磕著頭,說道:“殿下,恭親王可是陛下的親叔叔啊,殿下三思啊。”
“你放心,我做不出這種以卵擊石的事情來。”我晃了晃手裡面的兩個玉牌,說道,“讓你去查你就去查,查的隱秘些,別讓別人察覺。”
軍令如山,阿大沒法,只得領命。“殿下耐心些時日,小的這就去查。”
阿大這話,我倒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桌子都被我抓住了幾個手指印。
我心中憤懣,咬牙切齒道:“看來他做的壞事不少啊,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一一查清楚了,把那些罪大惡極,百死難恕的拿實了證據就可以了。”
這話何意,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是知道的,阿大聽了,也是惶恐的很。
阿大爬到我跟前,輕聲的說道:“殿下,那人我們根本惹不起,既然已經把人救了,又何必查這些,引火燒身可如何是好。”
“阿大,你遠離北境,現在如此貪生怕死了嘛?”我咬著牙陰冷的笑著,“我跟七殿下終究要年輕些啊,這公道我現在給不了,難道以後也給不了嘛。”
阿大是有血性的,只是關心則亂,聽了這話也不再勸,拿了七殿下那塊玉牌就出宮去,不提。
阿大一走,我心裡面還是堵的慌,正欲做點什麼發洩情緒,卻又聽見房頂上道長說道:“有些事情廟堂上不方便做,讓江湖俠士來做就方便多了。”
道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這深宮中隔牆有耳這句話,看來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但轉念我又很安心,有道長守在房頂上,即使有別的耳朵也什麼都別想聽到。
我輕笑道:“道長,偷聽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可沒有偷聽,是你們兩個自己聲音太大了,再說了我每天都在這屋頂上待著,是你們太不警惕了。”
,!
我不跟道長爭辯這個,只是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是江湖之遠還是廟堂之高,都得遵循北尚律,你可別在我這裡違法亂紀啊。”
“那些人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你不去懲治他們,但在這裡跟我說什麼違法亂紀,在你眼裡遲到的正義就是正義嘛?”
“我難道不知道遲到正義就不是正義嘛,但你憤而殺之,除了以命換命,還有什麼啊。”
“殺一人而救萬人,我雖百死而無一怨。”
“道長。”我試著讓語氣軟下來,讓道長也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這樣子的大俠,自然是以懲奸除惡除魔衛道為己任的。我也知道此等不平事在你眼前,你絕不能置之不理,但是還請三思而後行,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道長聽了我的話,不僅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惱了,冷笑了一下,說道:“殿下生於深宅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有些事情是不會懂的。”
我還想苦勸,但是道長卻是沒有給我這個機會,飛身從窗戶進來,就要奪取卷宗。
我自然不願讓道長奪了去惹出禍事,就跟道長打鬥起來。
我常與道長對練,外面的人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