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她下意識地順著安弦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領口處。
然後,她看見了一大塊曖昧的粉紅…………
“希姐啊,”安弦此刻笑眯眯地伸出手,幫渾身僵硬的她扣上她襯衣的第一顆紐扣,“雖然咱們是外企,民風開放,而且你身居高位,除了我之外沒人敢當面調侃你,但是請你相信,今天茶水間八卦的中心一定是你這閃瞎眼的吻痕……”
沈池希在她說完這些話後簡直連死了的心都有了,她那麼多年在公司裡塑造的鐵娘子形象,就在今天被這該死的吻痕給徹徹底底地毀於一旦了。
不,就在昨晚,今天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為昨天那個荒謬的夜晚被徹底打亂了——她今天不僅起晚了床,講PPT時出現失誤,還連衣著都沒有仔細整理,被全公司的人當面看了笑話。
此刻,被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活生生打臉之後,沈池希選擇拿起電腦,沉默地離開會議室。
在她快要走出會議室之前,安弦在她身後笑道,“希姐,具體的我就不逼你招供了,既然好不容易能拐到一個男人滋潤你,你可得繼續保持啊!”
沈池希的腳步頓在會議室門口,半晌,終於回過頭,面無表情地朝安弦豎了豎中指。
安弦頭一次見證口齒伶俐的她居然被噎得無話可說,笑得在她身後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回到辦公室,沈池希一放下電腦就腳步飛快地走去洗手間。
隨便進了一間隔間,她反手鎖上門,皺著眉頭解開自己的衣領,低頭一看。
……
不止鎖骨的地方,她整個白花花的胸口,連同小腹處,都是一片片曖昧的粉色,甚至腰間還有一點手指掐出來的青紫。
她的面板本來就是很容易留痕跡的敏感面板,昨天晚上她“大火燃燒在草原上”,和那位牛郎先生激烈且忘我地翻滾了一場,對方很投入也很敬業,下手下得這麼重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昨晚又羞惱又後悔又累,看了他留下的紙條後倒頭就睡,什麼都沒考慮,便鬧出了今天一整天的笑話。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種情況再也不能發生了。
她繫上紐扣,在自己的心裡發毒誓。
她絕對,never,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她絕對不會給那個很對她胃口的牛郎打電話,叫他再一次上門服務了。
欠一次嫖費就欠一次吧,就算她是個佔了便宜不給錢的流氓好了。
…
好不容易把總裁要的PPT打點整好,一抬頭就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辦公室裡空無一人,她打了個哈欠,整理完東西提上包,打車回家。
回到家後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沈池希盤腿坐在床上翻著外賣手冊,準備叫個外賣。
點了一碗擔擔麵和一份烤翅,她將外賣手冊扔在床頭櫃,仰面躺倒在床上。
兩分鐘後,她伸出手,輕輕抽出了壓在外賣手冊下的那張白色小紙條。
面無表情地舉著那張小紙條在眼前端詳了十分鐘,端詳得那串電話號碼都已經在她的腦中變得滾瓜爛熟,她拿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了那串號碼,然後,又過了很久,輕輕按了撥號鍵。
她用她的腳趾頭髮誓,她真的不想這樣做。
天知道她有多麼想把自己的手指給砍掉啊!
就在她咬著牙想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誰知道撥號音才響了兩下,對方就已經接了起來。
“喂。”
那道熟悉又好聽的男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突然想到昨晚她才剛聽過,她連更他色氣的聲音都聽過。
沈池希秉著呼吸沒有吭聲,手指始終徘徊在紅色的結束通話鍵上。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