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拉不動?」
「難怪找不到!肯定是藏在這裡了!」
有人提議:「踢開!」
隨著男人用腳踹門的沉悶重擊聲,美知摸索著衣櫃邊緣,試圖縮在最裡層來獲取安全感。
她的手摸索到什麼東西,等到她回頭亮起手機螢幕一看,發現了一處拉環。
這是……
她輕輕一拉,衣櫃的四分之一牆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道黢黑的入口。
外界踢門的聲音突然停止了,美知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暫時沒有選擇逃離。
「你是誰?」男人聲音警惕。
而隨後是上膛的聲音,少年靠在門邊,目光在完好無缺的衣櫃上飛快劃過,彎起嘴角:「你猜?」
男人手裡的槍還沒舉起,身邊的異能同伴就遭到射殺,鮮血在半空中拋物線般濺過,一聲聲悶哼和痛苦的嚎叫在房間裡迴蕩。
他舉起武器,眼神已經慌亂不堪。
「你做了什麼?!」
從他身後的黑暗裡慢慢走出一個披著豎領披風的黑髮男人,他露出光潔的額頭,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似乎只是和朋友寒暄一般站在門邊:「來做客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通知我一聲就好了嘛。」
「你說是嗎,太宰君。」
少年沒有說話,而站在同伴屍體旁的男人將武器高高舉起,開始口不擇言:「你,你不是離開橫濱了嗎?為什麼你還在這!?」
而等到他自己說完,就立刻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你故——」
話還沒說完,一枚鋒利的手術刀在空中極速飛來,扎進了他的喉管。鮮血四濺,他捂住自己的脖子摔在地上。除了出氣的哼聲,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沒有顧及仰倒在地上快要斷氣的男人,森鷗外因為他多說一句話而面露不悅,摘下白手套,聲音冷淡了少許:「收拾一下。」
身後握住武器的部下動作有序地走進房間內,開始搬運屍體,擦拭血跡,太宰治凝視著男人的背影,他蹲在衣櫃前,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在一旁,好像又恢復成一個普通醫生的兄長,聲音放低地在衣櫃細小的門縫裡和她說話。
「是哥哥回來哦,美知開門。」
那些人很快就收拾好了,他們退的很快,在美知開啟門的時候房間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整潔乾淨,如果不是鼻尖還殘留著刺鼻的鐵鏽味,彷彿一切都是一場夢。
男人微笑著,將摘下手套的溫暖乾燥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著她呆愣的樣子,臉上笑容的弧度都變大了。
「還好回來得快,那群強盜已經被警察解決掉了,我的美知嚇壞了吧,哥哥抱抱」
美知凝視了他一會,心裡呸了一聲。
再裝,接著裝。
以為她是傻子,什麼都聽不到嗎?
什麼醫生,什麼出差,都是騙人的,枉她還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美知繃著臉,將雙手貼在男人的臉頰上用力揉搓著,而門外等待吩咐的下屬心中詫異,在被首領發現之前垂下了腦袋,假裝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
只有太宰治毫無顧忌地抬著腦袋,將手裡的武器重新別在腰上。他的視線停留在森鷗外身上,知道了這不過是他的計劃,毫無畏懼地露出譏誚的笑容。
「美知不應該親親哥哥的嗎?」他提出抗議,被美知捂住了嘴巴。
親你個大頭鬼。
將美知從衣櫃裡抱出來,森鷗外意外漲了兩個點,美知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望著一言不發的太宰治,他身上並沒有增添新傷,這讓美知稍微鬆口氣。
至少沒有因為她的緣故而受傷。
而太宰治以一種看不懂的眼神注視著她,還未等到美知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