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羞怒地抬臂擋在自己身前,即使他們之間的身份是她所認為能夠成為某些事情發生的阻礙,但在這個年紀,如此還不知輕重地撕破女孩子的衣服,這一點印證了面前這個人對她到底有多不尊重。
兩面宿儺,遠比鬼蜘蛛更為張狂唯我獨尊,即使鬼蜘蛛是強盜的身份,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好在她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用著沒什麼殺傷力的視線瞪過去,邁著小細腿弓著腰蹬蹬蹬地縮到屏風後的被褥裡,生氣地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
她用沉默來發洩著自己的憤怒,等到腦子清醒了一點準備起身去找衣服的時候,身後傳來男人閒適的腳步聲,剛想起身的美知又紅了耳朵將自己塞回了被子裡,氣鼓鼓地用後腦勺對著他。
反正都死過一回了,美知像河豚般鼓起了臉頰,對於男人居高臨下盯著她看無動於衷。
大概是兩面宿儺沒見過這樣無視自己的女人,大大咧咧地蹲在她枕頭邊,視線放肆地打量她露出的一半臉,直到美知被盯得臉紅了,氣呼呼地揪住被子把整個人都塞了進去。
「喂喂,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男人吃飽後呈現出一副饜足的放鬆神態,無視站在一旁等待吩咐的裡梅,伸手抓住美知攥住的被角,輕輕一用力就將被子掀開來,面板瞬間接觸冰冷空氣激起一層雞皮疙瘩,美知想要搶回被子的同時又想擋住裸露的肌膚,一時手忙腳亂地樣子逗笑缺少生活趣味的男人,他好整以暇地托腮像貓咪戲耍老鼠般盯著她的反應看,另一隻手依舊抓住被子的一角不鬆手。
不得不說,這樣的惡趣味令美知的戒備心更強了。
她不再執著於掀開的一角被子,動作迅速地掉了個頭鑽進了另一半沒有掀開的被子裡頭,從另一頭鑽出小腦袋來,挑釁地朝著兩面宿儺揚起了小下巴,傲嬌的小樣子讓人看了牙癢。
裡梅用餘光掃視著無知地挑戰著宿儺的少女,她應該慶幸現在的宿儺是吃飽的狀態,這點挑釁若放在平日,怕是活不過半秒。
或許他說得對,宿儺現在的心情不錯還有精力同她玩這種你抓我跑的小遊戲,他抓住被子笑了起來,隨後猛地拽住被子往外一扔,美知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已經不知道何時逼近她捏住她有些肉的兩頰,配合著美知圓滾滾的杏眼,嘟起的嘴唇無法正常發出聲音,從好似小雞啄米的嘴裡發出了一聲充滿疑惑的可愛嘰嘰聲。
裡梅被這聲音引誘般看了過來,背對著他的男人腦後像也長了眼睛,頭也沒回,磁性的聲音像是在嘮家常,但傳到裡梅耳朵裡卻不亞於一場殺戮的開啟。
「你在看哪?」
身後的冷汗浸透了衣物,裡梅根本不用懷疑這句話是對著誰講的,少年迅速地垂下腦袋背對著美知的方向走出了房間,冷汗津津,他沉默著合上門,走出沒多遠才張開嘴大口呼吸了起來。
那個男人,太可怕了。
裡梅的背脊控制不住興奮和恐懼地發著抖,他回頭看向了那個房間,對那個女人能夠存活多長個小時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畢竟,那可是宿儺大人吶。
一個喜歡吃人肉的詛咒之王。
而美知這裡的情況就有些不太樂觀了,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
臉上的力道在慢慢加大,美知不再顧忌身上清涼的尷尬場景了,她出於本能地抓住那隻捏她臉的手,拼盡全力地垂下眼睛看著男人的紫色指甲,嘟著嘴努力朝著清晰的詞語靠近:「哥哥,疼……」
或許是哥哥兩個字成為阻止他釋放咒力的根本原因,在著百無聊賴的日子裡,自從同所有咒術師的那一戰中獲勝後,一成不變的日子格外的枯燥起來,周圍沒有能夠作為挑戰對手的人,包括所謂的三大家族,唯一能發洩的渠道可能只有那些特級咒靈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