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著:「這一次,我要親手了結他的性命。」
房間內的美知在黑夜裡瞪大了眼睛,纖細柔弱的手指攥著被褥的一角,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害怕被屋外的人見伊春發現自己還未睡著,她今天意識到的不安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原來人見伊春從未放棄要殺掉鬼蜘蛛的打算。
如果以她為餌,那對於鬼蜘蛛來說,她就是一場災難。
拉門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們似乎交談結束了,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美知努力裝作睡著的樣子,放緩了呼吸一動不動的背對著他縮成一團。
她豎起耳朵注意著人見伊春的動靜,腳步停止的聲音,掀開被子的輕微響動,緊接著是一個溫熱的身體鑽進來,至於為什麼會存在溫熱這種需要感知的形容詞,美知也是從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感知出來的,那個懷抱能讓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衣服下堅實的胸膛,以及一隻像野獸打量著獵物哪裡好下口的手遊離在她身上。
當他的手貼在美知敏感的腰上時,她差點因為癢意叫出聲來。
這個人……
是在試探她是否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嗎?就像是今天晚上把她抱在馬上時做的事情一樣,不管做什麼,都帶有他的目的,不能怪美知這樣去想他,人見伊春給她的印象就是這樣的不堪,從讓她念書開始,他在美知心裡,如果有好感度標明的話,那應該是負無極限。
不能被發現,美知忍耐地幾乎額頭都要冒汗了,好在他只不過隔衣瘙癢,並沒有碰她身上隱秘的位置,在著帶有一定尊重的意味下,男人卻又下流地抓住了美知的手貼在自己的下腹上。
他還將美知翻了過來側對著他,一邊看著她沉睡著的臉,帶領著她的手去往一處隱秘之地,滾燙一片。
如遇甘霖,氣息不穩地低沉音質激起美知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知道過了多久,美知手都泛酸抬不起來了,才在男人的親吻中結束這一場被月亮見證著的卑劣。這一晚註定是無法安眠的一晚,即使她被伺候著擦拭著手指,連指縫都沒放過,乾乾淨淨再度被擁著入睡,美知依舊毫無睡意,睜著眼過了一晚。
第二天美知整個人都是懵的,偏偏她還在面對人見伊春的時候不能露出半點情緒,待人一走,她幾乎把手洗禿了皮。
承平今天來看她的時候帶了一位陌生面孔的侍女,美知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又困又難受,想要離開這裡又擔心鬼蜘蛛跑進來救她而喪命,她糾結不已,最後歸咎於自己太弱的緣故,不太開心地吃了一碟糕點,坐在鞦韆上消食。
她招呼著承平,望著那稚嫩天真的乾淨臉龐,心情好上許多。
站在一旁的侍女在隱蔽角落挑剔地打量著美知,從頭髮絲到腳,心裡嗤了一聲:這樣柔弱的女人到底哪裡好了?除了那張漂亮的臉,簡直一無是處。
美知沒聽到旁人的腹誹,伸手揉捏著承平的臉蛋,長吁了一口氣。
「夫人怎麼如此悶悶不樂?」承平沒有反抗地任由美知擺布,反倒貼心地問了一句。
美知怎麼敢把他父親做的那些事說出口,她鼓著臉蛋,突然感嘆一句:「承平以後要成為一位好城主呀,一定不要像你父親那樣。」
人見承平雖然不懂美知為什麼要把他父親拉進來,但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一定會比父親做得更好的。」他這樣向美知保證著,獲得鼓勵性地拍頭一枚。
站在一旁的侍女看著兩個人相處融洽,更是替鬼蜘蛛感到不值,他在外面集結下屬,身上受了如此重的傷的情況下還想著將這個女人帶出去,如果不是這個年代沒有錄影的機器,她很想讓外面的鬼蜘蛛看看他所謂的妹妹在城主府裡過得多好,根本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個哥哥的存在吧。
白眼狼,作為強盜的中島千春將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