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馴化犯人似的,問有沒有事,有事報告,沒事就散會。到了大洋子他們這個屋,大洋子他們都笑嘻嘻的,“沒事兒,李哥,沒事。”
“沒事走了啊。”正準備走的時候。
這頭趙三來了這麼一句,“報告領導!”
李教一回頭瞅見了趙三。
“這不財神爺,大財主嗎?”大夥也都看著趙三。
“趙紅林,你喊的報告啊?”
“哎哎,是,李教,我喊的報告,有事。”
“有事說事兒。”
“那個我想調個號。”
“調號兒?
屋裡的大洋子和這幫人都懵了,好不容易來了個財神爺,天天供著吃喝,這怎麼還想調走呢?
大洋子趕緊說:“不是,咱先瞅瞅。”大夥都瞅著李教。
李教說:“你這麼的,一會兒放完風來,然後我找你。”
等李教轉身走了,大洋子還有兄弟們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
大洋子當時就急了,“三哥,咋的啊?啥意思啊?這怎麼還要調號呢?這屋待得不得勁,還是咋的啊?兄弟們差你事了嗎?這一天給你洗腳又拿抹布的,這咋的三哥呀?”
趙三說:“不是,沒咋的!那個我尋思,我換換環境。”
因為趙三也看出來了,這屋也沒啥守規矩的,而且拿他當冤大頭,趙三不咋願意在這待。
有人說,三哥花倆錢不得勁兒了唄。
趙三確實感覺他們拿自己當傻子呢,瞅著這幫人有點鬧騰,所以想換號。
大洋子說:“三哥,那換號可不好換吶。那玩意兒我跟你說,咱擱這裡面待他媽得有二年多了,我太明白這關係了,得上下通氣,你這上面不籤,你調不了號。”
趙三一瞅,也沒吱聲。
但就在這時候,李教來了,把門開啟,“趙紅林吶,來來來,你出來一趟。”
趙三跟著李教來到了李教的辦公室。
李教有個辦公室,趙三往辦公室屋裡這麼一進,只見李教正玩著一個大茶缸子。
李教當年的歲數好像跟趙三差不太多。
他給趙三倒了一大缸子水,說:“來吧,喝點水,坐那說。你說你來也沒幾天,不到半拉月,你要調號,啥理由啊?這個調號可不是我的權利範圍之內的事兒,調號得是大隊以上領導批,說白了大隊長都得同意。然後調號你得有理由啊,怎麼的,這號有啥毛病嗎?你得給我個理由,上面才能批。
那個,李哥我………!
李哥說道,“你這情況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差不多,你說這號裡面是不少有錢的,但沒有像你這麼衝的,一萬一萬地存。人家都三百五百存,一千一千存,你這可倒好,一萬一萬存,被人給盯上了吧。我聽說那伙房的就業犯,趕你賬上炒的菜都拿走打包了,是不是有點扛不住了?”
趙三一瞅,說:“李哥,哎,你太英明瞭。
人家李教看明白了,“呃,調號吧,倒行。但我只是個槓長,我只管這三個屋,上面還有個大隊長,大隊領導都得簽字。而且這個事兒吧,前兩天有調號的那沒調明白,領導給我一頓批。這個事兒吧,就得上會跟領導研究研究。這事兒這報表不太好弄,得研究研究。”
三哥太明白李教啥意思了,那擱哪辦事都這樣。
三哥一瞅,三哥聰明,說:“這樣,李教啊,咱倆歲數差不多,我管你叫一聲李哥。李哥,調號的事咱們往後放一放,我不難為你。我趙紅林落難於此,說白了,龍在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現在我也沒辦法啊,這個事我挺倒黴。我媳婦在外面辦事兒,但到現在也沒辦明白,我估計外面找人也是費勁了。李哥這樣,我在這裡面沒人照著我。你看你能不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