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蝶不缺錢,於長海當時玩社會也沒什麼錢,但楊春蝶就相中了長海那股實誠勁兒,那種混社會的勁頭。
長海一瘸一拐地走進臥室,因為長海接電話的時候,這女人就盯著呢。
只見長海彎下腰,他那胯骨不太靈活,低著頭去拽床底下那個箱子。
那不是皮箱,而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楊春蝶和長海臥室的床底下。
以前最開始的時候,楊春蝶見長海在床底下箱子那兒鼓搗什麼她並不知道,後來看見了才明白過來,驚叫道:“你放那箱子底下的是什麼?你可別弄響了,這玩意兒要是響了,咱倆不得上天啊?”
長海不屑地說:“響個雞毛!”
他心裡也想,屋裡暖氣挺熱的,可別把這東西給弄響了,但嘴上還是很硬氣地讓楊春蝶別管。
現在長海又在那兒翻騰,心裡想著:“操他媽的,拿假的肯定糊弄不了方片子,那傢伙可不好惹,要是被他發現是假的,非整死我不可。”
原來,長海那些土雷確實是有真有假,假的上面有道槓,只有長海自己能分得清。
長海就像挑小葫蘆似的挑了半天,最後拿了三個,都是真的,沒敢拿假的。
當他把土雷揣兜裡的時候,楊春蝶看見了,問道:“你幹啥呀?你拿這玩意兒,是要借給別人?不行啊,你這萬一要是拿去搶銀行之類的,出了大案可怎麼辦?”
長海不耐煩地說:“哎呀,別廢話,小賢要借,我能不借嗎?”楊春蝶也知道小賢,也就沒再阻攔。
長海拿著土雷來到方片子的車上,開門上車後,方片子就問:“拿來了?拿幾個?”
長海從兜裡把三個土雷一一掏出來。
方片子一看,趕緊說:“你放這兒,別亂動。我雖然敢殺人,但不代表我不怕死啊。你給我拿個海綿之類的包上點兒,或者找個小盒給裝上,這玩意兒在車裡晃來晃去,萬一撞響了可不得了。”
“沒事兒,這東西下面有個環,你得拽這個環扔出去,三秒才炸。”
“你趕緊給我找點海綿、棉花之類的,從褥子上薅點也行,給我纏上,別讓它響了!”
於長海只好下車去找隔棉之類的東西,然後把這三個“小香瓜”用幾個鞋套箍上,放在一個小鞋盒裡。
於長海囑咐道:“片兒哥,儘量別用啊,這玩意兒威力不小。雖說不至於像戰場上的炸彈一炸炸死五七八個人,但要是離得近被炸到,肯定得受重傷,威力還是有的,千萬要小心啊。”
方片子不耐煩的說: “知道了,這溜兒囉嗦!”說完,方片子就開車走了。
於長海撓撓腦袋,心裡想著:“這他媽是誰要倒黴呀,不管是誰都不好過啊。”
方片子連夜往回趕,一路上都不敢開快,生怕車開快了一顛簸把土雷給撞響了。
原本能開八十邁的速度,他只敢以三十邁的速度慢慢開。自己還說呢: “這他媽趕上蝸牛了。”
方片子回到茶樓,小賢一看,問道:“回來了,東西藉著了?”
方片子把鞋盒開啟,小賢一看,驚道:“哎呦,我操,你拿屋裡來幹啥?你先把這東西放在車外面,別讓人靠近。”
方片子忙說:“沒事,外面都放海綿了。”
小賢還是不放心,說:“別往屋裡放啊,真要是在這茶樓裡響了,咱都得被炸飛了!”
海波也說:“對,拿到外頭去,那於長海做的東西合不合格還不知道呢,這要是不合格,萬一響了可就糟了。”
大家都覺得這東西太危險,還是放在車裡面比較好,別往屋裡拿。
當天晚上,那三個雷子就放在車裡。
時間來到第二天,也就是和徐明約好的這一天早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