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改犯修公路,九十年代很多省道、國道啥的不都是勞改犯修的嘛。
所以說大北郊監獄接了一批活,什麼活呢?加工一批死人燒的元寶,還有糊火柴盒,以及衛生筷子。
這時候左洪武很牛逼,趙三也牛逼,但再牛逼,胳膊上帶箍出來幹活,也得服從安排。所以趙三也得出來勞動,不過勞動歸勞動,像趙三、左洪武這種大哥出來不用幹活。
在外面你會看到一批勞改犯在那挖大溝,有兩個帶箍的人不幹活還抽著煙、喝著水跟管教吹牛逼,這就是管事兒的。
三哥和左洪武他們一屋子,大概十八九個人全在這兒幹活呢。
左洪武這種號長負責監管,發工具,比如鉗子,收回時登記,領凳子讓大家坐著幹活,有粘火柴盒的,有裝筷子的。
趙三和左洪武就坐在旁邊,遠處有幾個管教離得比較遠,大概五六十米。
牆上還有像十七八歲站崗的人,那都是武警。
他們在小車間似的院子裡幹活,三哥坐在小凳子上,午後的太陽曬著挺舒服,左洪武在旁邊跟三哥聊天。
遠處還有一個班組也在幹活,就是趙三之前住的零二屋的,也就是二號的班長大洋子。
大洋子他也沒幹活,邊上小煙抽著,牛逼哄哄地瞅著他號裡幹活的人。
一抬頭,看到了趙三,“我操!那他媽不是趙紅林嗎?”
還有五六個圍著,“洋哥!瞅那樣這逼挺好啊?媽滴在咱這屋好吃好喝伺候他,他不待,還找人調號,操。”
幾個兄弟瞅著,“可不是咋的?洋哥,他媽這小子我聽說給零三那屋裡面,沒少給他們改善伙食。”
這幫小子嘮著嘮著,嫉妒心就起來了。
一般監獄裡是不打仗的,但這大洋子往前一站,帶上身邊小嘍囉,加上大洋子一共五個人,起身就奔著趙三那邊去了。
大洋子叼著小煙,他是號長,牛逼正常,不讓叼煙他卻敢抽。
他領著五六個人就過來了。
趙三坐在老式小馬紮上,坐久了活動活動,大洋子往這邊一蹲,一拍趙三肩膀。
三哥一瞅,“呦,三哥,還挺得勁兒啊。”
三哥坐這沒動,“哎呀,這不大洋子嗎?”
大洋穿著黑馬甲。“三哥,你還認識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