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長長的睫毛在光柱的照應下,眼底一片陰影,紫色的眸子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情緒,他望著鏡頭,就像是望著自己的摯愛。
他舉起話筒,大家的目光慢慢移向了那張薄唇。
吞嚥的聲音在不大的演播室響起,因為安靜,越發的凸顯,但是誰也沒有笑話誰,因為他們都做了一樣的動作。
簡月淺捧著手機,身邊是消毒水的味道,她望著螢幕裡的那個人暗罵了聲妖孽,嘴角卻不由自主的上揚。
“大家好,我是穆敬軒。”
輕柔的聲音從那個銀質話筒穿起,就像是羽毛落在清澈的水面上,上面還回蕩著餘韻,生生勾魂。
死寂……
良久的死寂……
死寂之後或許就意味著爆發,然後……
“穆敬軒!”
“穆敬軒!我愛你!”
“啊,敬軒大大!”
“告訴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
……
在場的觀眾就像是入了魔一般尖叫著,有些人甚至喜極而泣。
簡月淺隔著螢幕都能聽到裡面的吶喊聲,她有些怔怔的,伸出手指摸了摸上面男人的臉。
錯碰到的是一片冰冷,高科技的冰冷,抬了抬手才驚覺,這只是螢幕。
不是那個把她抱在床上,捂著她的眼討吻的小師傅,但是她知道他還是他。
穆敬軒的影響力很大,她是一直明白的,但是明白歸明白,一直以來那種印象就是穿著休閒裝澆花,圍著圍裙做飯……她甚至有些時候忘記了他是穆敬軒,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現在他站在舞臺上,所有的燈光都傾注在他一個人身上,不用華麗的裝束,簡簡單單,在上面他就是神,一種類似於信仰的存在。
這是她的男人……
一瞬間心柔軟成一片,眉眼彎了彎,掩藏不住那種自豪,那種欣喜。
以為握住的是一個玻璃球,當他在陽光下發亮的時候才驚覺他是琉璃。
她躲避,她沮喪,她毫無原則的享受穆敬軒對她的寵愛,然後自己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告訴那個男人,我是愛你的,但是我不能接受你,我害怕受傷,請你不要逼我……
狗屁!統統都是狗屁!
這樣的男人不嫁的話絕對是腦子被驢踢了!
如果穆敬軒現在拿著鑽石跪著向她求婚的話她絕對大聲說:“我願意!”。
不對……她現在好像啞了……
小張望著那個捧著手機雙頰緋紅不知道在幹啥的女人,害怕的扯了扯旁邊看著毛片的白大褂醫生的衣角,“醫生,我問問你……”
“要問我片子在哪裡買的嗎?不可能,這都是我的精品,借的話也不可以!”
“……”小張嘴角一抽,奇怪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面獸心的醫生,他語文不好,不會用成語,但是感覺應該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想說,我們家的夫人她除了嗓子要修養,沒有其他的症狀吧!”
從她捧著手機開始他就覺得簡月淺好像不正常了。
“按照我檢查的這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醫生撫了撫眼眶,然後在仔細觀察坐著的少女的時候幽幽的來了這樣一句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看到了無石馬海報的表情,荷爾蒙散發過多引起的……”
“……”
……
穆敬軒抱著吉它,拿著話筒,他一雙眸子靜靜地就像是能夠穿透海底深淵的一縷陽光,臺下的人瘋狂吶喊著,他給他們時間。
然後舉手往下面輕輕按了按。
那種極致喧鬧迴歸平靜是怎麼樣的一種震撼。
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