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兇器。”於立飛高興的說。他們初步判斷是鈍器襲擊,但具體用的是什麼鈍器,則還要梅超群來確定。剛才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研究死者頭部的傷口。已經有了一些判斷,只是梅超群畢竟是專家,他可不想在專家面前出糗。
“我認為是羊角錘。”梅超群篤定的說道。所謂的羊角錘,一頭是圓的,一頭扁平向下彎曲並且開v口,目的是為了起釘子。一般的家庭,都會有。而且攜帶也很方便,便宜,各種五金店和日雜都有銷售。而且放在身上也便於隱蔽,實在是謀財害命的必備工具之一。
“羊角錘?!梅法醫,這是最後結論嗎?”於立飛很是震驚的問。他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興奮,因為這跟他的推測有些不一樣。他剛才檢視傷口的時候,已經把羊角錘排除了。現在梅超群說兇器是羊角錘,他自然很意外。
“當然。”梅超群詫異的看了於立飛一眼,他幹法醫也有十來年了,還沒有人質疑過自己的判斷呢。而於立飛僅僅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而且還是一個半路出家的所長,又是第一次查命案。怎麼敢質疑自己的判斷?
“我跟你的觀點有些不一樣,我覺得兇器應該是扁平帶圓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扳手。”於立飛緩緩的說道。他在現場的時候,傷口看不太清。但現在,死者的頭髮被剃光了,他仔細看了傷口,雖然還不敢斷定是什麼兇器,但應該不是羊角錘。這就跟鑑定古玩一樣,必須從細節入手。
“沒想到於所長對法醫鑑定也有研究?”梅超群不高興的說,他是專業法醫。可是於立飛卻質疑他的判斷,他自然很不高興。
“梅法醫,我知道這方面你是專家。但百秘也可能一疏,你仔細看看,這個傷口並不圓,只有一邊有點圓狐,另外一邊呈不規則形狀。”於立飛指著傷口給梅超群看。
“用羊角錘殺人,傷口未必就是圓形。”梅超群淡淡的說,他成天就是跟死屍打交道。各種傷口見得多了。什麼樣的兇器,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口,他只需要看一眼,基本上就差不離。
“這樣吧。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事實勝於雄辯,咱們做個實驗怎麼樣?”於立飛問。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個外行。當警察是個外行,對法醫的工作更是不懂。所以,他要改變梅超群的想法。更是難上加難。
“你要去實驗,我不反對。”梅超群放下這句話就走了。這是於立飛挑戰自己的權威,他自然無法忍受。
於立飛親自到菜市場買了塊帶皮豬肉,裹在一塊圓石上,分別有扳手和羊角錘用力敲擊。根據敲擊形成的傷口形狀,再和死者身上的傷口進行對比,很容易確定兇器。在他做實驗的時候,把梅超群也請了過去。
“看來扳手的可能性要更大些。”梅超群原本對於立飛很不滿,自己是專業的法醫,而且十年的法醫。不要說派出所的人,就是分局的老刑警,也從來不敢質疑自己的判斷。
可是於立飛用事實說話,他只能信服。雖然他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法醫工作一點也馬虎不得,特別是關係到命案。要是他給的結論是羊角錘,抓到兇手之後,他供認是扳手,豈不是更加讓人笑掉大牙?
“梅法醫,我覺得就是扳手!”於立飛的說道,扳手造成的傷口形狀,幾乎跟死者的作口形狀一模一樣,如果還不能確認的話,就沒天理了。
“好吧,我可以作出這樣的結論。”梅超群無奈的點了點頭,於立飛做事情,實在太認真,自己只能接受他的答案。
“梅法醫,我不是針對你,如果不能確定兇器,我們就無法確定偵破方向。”於立飛見梅超群有些失落,解釋道。
“我能理解。”梅超群點了點頭,雖然事實證明於立飛說的是對的,但他臉上畢竟掛不住,連目光都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