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不吭聲了,照著那位老闆的吩咐:一刀解下來,兩邊白。那位老闆傻了眼,他倒是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問他:“你要就送你了。”
他說:“我不白要,請你賣給我。”
解垮的石頭不值幾個錢,老闆隨口說:五千塊。賽恩馬上拿出五千塊錢,然後在那石頭上按照他原來提示那位老闆的線解了一刀:滿色!那位老闆見了,愛不釋手,掏出五十萬又將自己五千塊錢賣出的石頭買下來。
由此可見,畫線的重要性。況且宮靜懿的這塊石頭,是她花七十五萬買下來的,需要更加慎重考慮。於立飛隨手一畫,好像滿不在乎似的,郭宇健見了,雙眼都要冒出火了。
很多解石的,只要切一刀,如果沒見到色,一般就不會再切。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的眼力,在切的時候,就已經是在石頭上最恰當的地方。現在也是一樣,如果按照於立飛的畫線切石,如果沒有見綠,對宮靜懿的打擊是很大的。甚至這塊七十五萬的毛料,馬上就會變得分文不值。
“師父,你幫靜懿畫根線吧?”郭宇健求助似的望著範文博,既然宮靜懿不相信自己的話,那她總該相信範文博吧?這一路上,宮靜懿對範文博也是很佩服的。
範文博卻不說話,他是很高傲的,如果宮靜懿不開口相求,他是絕對不會出手的。神仙難斷玉,而且這塊毛料的表現又不算好,加之又是眾目睽睽下解石。如果畫的好,別人以為是應該的,如果丟人現眼,他以後哪還有臉在凱麗珠寶混下去?
“曾哥,我們先回去吧。”於立飛淡淡的說道,毛料已經賣掉,線他也畫完了。裡面是什麼情況,他也心中有數,再看下去,就好像看電視劇的重播似的,實在沒什麼意義。再說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在翹首以待的盯著那塊毛料,他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好。”曾大點了點頭,錢他已經拿到了,確實無需再留下來。如果賭漲了,他只會有遺憾。如果賭垮了,他也會不好意思。如果不知道這塊毛料最後的結果,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雖然他很喜歡賭石。可是這塊石頭,他寧願不知道結局。
看到於立飛和曾大都走了,宮靜懿張了張嘴,可是卻沒有任何理由留下他們。毛料自己買下了,線,於立飛也畫了,人家不想知道結果,她自然不能強行把他們留下來。
“老範,你看看於立飛畫的這根線對不對?”莫鎮軍等於立飛走遠之後,才說道。他也覺得於立飛只是隨手畫的線。哪怕他的運氣再好,也不可能隨便畫根線就可以了吧?解石是一個非常嚴謹的過程,任何地方出現差錯,就會導致截然不同的結果。
既然是莫鎮軍開了口,範文博自然不能再端架子。他走到毛料邊上,拿出放大鏡和手電筒,仔細的看了起來。郭宇健作為他的弟子,自然也馬上蹲到了一邊。
“師父,你看從這個角黑癬的邊緣畫一根線怎麼樣?”郭宇健用手比劃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莫鎮軍讓範文博過來看了,可是他還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畫線。如果裡面出綠,宮靜懿到時感謝的也會是自己啊。而他畫的線,正好偏離於立飛的線三公分左右。
範文博沉吟著。郭宇健是他的徒弟,他的想法跟自己相似,按照他的想法,可以再往第一根線那邊靠過去一公分。但是看到於立飛畫的那根線。又讓他覺得非常刺眼。再說了,在這裡下刀,可以先看看錶現。如果好的話,再擦進去就是。
郭宇健看到範文博沒有說話,拿起粉筆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線畫出來了。也不管宮靜懿是什麼態度,把石頭搬到解石機上固定好。
宮靜懿眉頭蹙了蹙,可是最終沒有說話。她看好於立飛畫的線,可是範文博和郭宇健的面子又不能不給。她其實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可是又很有修養,碰到郭宇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