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派出所的所長,很難做到。人要有自知之明,否則很難生存下去。至少在表面上。他是這樣的態度。
“放屁!”杜運國憤怒的咆哮著說,“這件事我管到底了,人我也會抓到,一定會親自把他送進監獄。”
“楊子。曾熠你知道吧?”於立飛給楊子去了個電話,沉聲問。
“那個政法委書記的兒子?認得的。”楊子說道,曾熠經常在歌舞廳玩,而且喝點酒就要鬧事。經常為了女人爭風吃醋,他自然認得。
“你馬上發動所有力量,找到這個人。另外。盯死曾充海。”於立飛說道,他說話聲音很低,但是很有力。於立飛從來不主動惹事,但更加不怕事。他善良卻不本分,如果有人要殺自己,他還要伸出脖子等挨刀的話,那他就不是於立飛了。
從曾熠的表現,就能看出曾充海的為人。如果說曾充海沒問題,打死他都不相信。曾熠想要自己的命,如果他還能坦然面對,那就不是於立飛了。曾熠的做法,讓他想到了山上的豺狼,對付他們,只有一個辦法,堅決打擊。只要把它們打痛了、打怕了,它們才會見到自己,甚至是聞到自己的氣味就夾著尾巴逃命。
“找到之後呢?”楊子問,雖然於立飛語氣很平靜,可是他能聽得出於立飛的冷峻而堅決。
“這件案子是大託派出所在查,當然是向他們舉報。”於立飛淡淡的說。處理這樁案子,杜運國確實很合適。他的剛正不阿,就連區裡的有些領導都很頭疼。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窩在大託派出所這麼長時間。
“飛哥,這小子竟然敢叫人搞你,要不要先教訓教訓?”楊子討好似的說道。為於立飛做的事情越多,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越密切。
於立飛沉吟了一會,沒有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楊子愣住了,於立飛怎麼能沒句話呢。但是很快,他就醒悟,於立飛不說話,其實已經表態了。他馬上傳話下去,如果找到曾熠,打斷一條腿,剁掉一隻手,看他還敢胡作非為!
“充海,不好了!”鍾娟衝進曾充海的辦公室,驚慌失措的說。她一聽到兒子竟然真的請人去殺於立飛,嚇得把電話都掉在地上。
“你大喊大叫幹什麼?”曾充海慍怒的瞪了鍾娟一眼,他的訊息比鍾娟要靈,早就知道了兒子買兇殺人的事。他原來是東城分局的副局長,現在又是政法委副書記,對法律熟得很。
曾熠買兇殺人,雖然沒有得逞,但也犯故意殺人罪,而且他是主謀,更是罪加一等。最可惡的是那個真正的殺人犯,連於立飛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大託派出所的人給抓了。抓了也就抓了吧,還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麼都交待了。
“你得快點想個辦法啊,曾熠要是被抓到,那就慘了。”鍾娟緊張的說。如果兒子出了事,那比殺了她還難過。
“這都怪你,平常對他太縱容了。真要是論罪的話,你也是幫兇。要不你給了他五萬塊錢,他會去買兇殺人?!”曾充海刻意壓低聲音,憤怒的說。慈母多敗兒,現在他這個兒子,不但要敗他自己,可能還要帶上他母親。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想辦法,把兒子摘出來才是正事。再說了,真要怪,就得怪那個於立飛。要不是他先關了曾熠,他會找人殺於立飛嗎?”鍾娟急道。
她一心只想著讓兒子舒坦,哪想到一切順著兒子的意,他闖的禍卻越來越大。上次進了派出所,被銬了一個晚上,還沒有吸取教訓。她一想到於立飛,心裡就有氣,要不是於立飛,兒子至於去報復他嗎?
“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於立飛也知道了,曾熠要殺他,於立飛豈會善罷甘休?”曾充海惱怒的說。
如果要殺的,不是公安系統的人,那他還好想辦法。但現在曾熠要殺的卻是於立飛,雖然於立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