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同林一等人預測那樣,接連幾天高溫持續不斷,水面上已經隱隱約約看得見熱氣往上反。
林一幾人去到六樓探查過,現在已經不太能出去尋找物資了,因為經過幾天的高溫,水的溫度已經差不多飽和了,水的溫度已經超過了人體的適應能力。
換句話說,如果想下水打撈物資,必定會全身燙傷,甚至殞命於此,現在把一隻青蝦放進水裡撈出來,能都直接變成紅蝦。
這個溫度,樓裡的人並不好受,沒水沒電,加上不斷蒸上來的水蒸氣,簡直就是煎熬。
高樓層還好,低樓層直接接觸著那些水蒸氣,和一個蒸鍋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也顧不上樓道不樓道了,低樓層的人大多數都拋棄了自己原有的住宅,往高樓層走。
這些人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有沒有人家能否收留一下。但是已經經歷了極寒,人心已經經不起考驗,人也不似和平社會一樣熱情,所以這個時候是沒有人傻乎乎開門邀請別人住進自己的家。
老實本分的一些人,就直接在樓走廊過道里打起了地鋪,但是暴躁無賴的一些人,就直接看哪家是軟柿子,直接打上門破門而入。
早期極寒建立的那岌岌可危的平衡感再一次被打破。
林一這兩天所在的小區每一天都充滿了叫罵,哭喊以及求饒聲。但是林一幾人所在的17樓,18樓還好。
因為早期幾人在小區的“惡名”已經深入人心,他們幾人所在的那棟樓,雖然也有小打小鬧,但是基本上都默契的終止在了16樓,因此幾人倒是難得清靜。
因為日常用水已經不夠用了,再加上溫度已經達到60多度,房間空曠,空調單獨的作用已經不夠用了,於是幾人不得不另闢蹊徑。
從容房間裡有一個以前她囤冰淇淋的冰櫃,因為冰淇淋吃光了,現在已經閒置了。冰櫃裡可以同時放置3桶水蓋上蓋子還能上面放置3個水盆的水。
幾人決定每天從樓下運水,回來放置在水桶水盆裡,在放到冰櫃裡凍上以後,拿出來放在屋子裡也能起到降溫作用。
除此之外,幾人還在物資裡扒拉出來一個野外淨水裝置,冰化的水淨化以後可以用做生活用水。
當然,飲用水都悄悄被林一換成自己空間的水,也不是沒有那條件,自己實在沒必要喝外面的水。
這天,囡囡突然說胳膊上好癢,鄭君過去檢視,發現有一個包,已經讓囡囡抓撓的紅腫出了血印子。但是鄭君還是憑藉著過硬的專業知識,認出來這是由於蚊蟲叮咬引起的。
我天,暫且不說現在的北方城市,剛剛過完年,還沒有出正月,有蚊蟲正常嗎?而且蚊蟲的生命力這麼頑強嗎?60幾度的高溫,它們也能生存嗎?
囡囡這幾天都沒有出門,運水有大人在都沒有用她,那問題應該就是出在了屋子內。
鄭君先給囡囡上了點藥,他和從容收集的藥裡剛好有消炎止癢的藥膏。
之後幾人連著三小隻在屋子裡開始地毯式搜尋,最後還是歲歲在廚房發現了一隻昆蟲,幾人開始手忙腳亂的捕殺,最後還是老爺子拍到了,但是持續打了三巴掌,才死透。
眾人圍觀,發現確實是蚊子,但是這個蚊子和平時所見的不太一樣。
平時所見的大多數是黑蚊子,或者是那種帶花紋的蚊子。但是這個蚊子,先不說體型比一般蚊子小一些,它渾身都是粉紅色的,要不是那蚊子標誌性的長針,眾人怕是都認不出來。
且這個蚊子的生命力很頑強,按照墨老爺子一個老兵的力氣,一巴掌足夠一個蚊子死透透,但事實上,老爺子拍了三巴掌,這個蚊子才死透透。
看著這粉紅色少女心的蚊子,眾人陷入了沉默。
從容不確定的聲音弱弱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