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上聯,你可對上來了?”
老者臉上一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魏公子這上聯極難,老夫自認為對不上來!”
魏五瞧這老頭子倒是誠實,繼續揶揄道:“那我方才那句詞兒呢?您老可否給我補完了?”
老頭輕皺眉頭,似乎是尚在思索方才魏五那句不上不下的詩句,捋了捋像幹老玉米鬚一樣的鬍子,方才道:“這詩句以景抒情,老夫未見此景如何作出來?魏公子若是把方才那首詩句,給補的完整了,老夫便為你署上名鑑!”
靠,你名鑑我才不在乎呢!魏五抽了抽嘴角本欲拒絕,卻覺得這老頭神秘之極,竟然透過五哥我出眾的神態就能認出來我來?況且他認識老子,老子不認識他,豈不是吃了虧?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斜眼撅嘴,陰陽怪氣的道:“哼,這篇五哥我壓箱底的詞兒,你可要聽好了!”
第五十二章 一葉扁舟輕帆卷
朱婉兒只覺得這人已經把臉皮練到了極致,隨口就能吹起牛來,忍不住抿嘴輕輕一笑,一雙杏眼卻好奇的瞧著正踱著步子,一副自命風流模樣的魏五。
“公子請講,老夫洗耳恭聽!”老頭聽了魏五方才那陰陽怪氣的話兒,卻只是微微一笑。
“咳咳,先說明了啊!這是我前些日子去關外遠遊,隨手所作!”魏五鎮定自若的宣告道,繼而面色嚴肅的誦道:“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這首詞,他本是隨意吟出來的,哪知卻觸及了心中最深處的那一縷思念前世的情緒,吟到最後,竟然臉色驀然,神態蕭索,緩緩地長嘆一聲。你們思念家鄉,可以回去,可是五哥我呢——難不成還活個千兒八百年?
朱婉兒見這廝誦到一半,居然神色蕭條,神似背井離鄉的遊人,心中一縷弦兒被這首詞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卻是突然有些同情這個無恥的小二了。
老者聽聞了這詞,卻也是長嘆一聲,似乎是感觸頗多。接過畫卷鋪在桌面,提筆在上面刷刷的寫出了這首詞的先前幾句,又略一遲疑,取過小楷,在畫卷書上兩個小字,抬頭看看天色,帶人飛快的離去了。
靠,您老說走就走?莫非你是哪個朝廷的通緝犯,不能留下尊號?魏五瞧見這老頭走起路來健步如飛,飛快的消逝在視野中心頭好奇,低頭看去,卻見畫卷角落,端端正正的署著“晁衡”兩個小字。
“晁衡?”魏五隻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卻是記不起來,輕聲唸叨。
朱婉兒急忙湊了過來,一見上面兩個小字,頓時欣喜的叫道:“他是晁大人!御前左散騎常侍晁大人?”
“咳咳,婉兒,坐騎散常侍是個多大的官兒?”魏五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卻也沒有想起這晁衡是哪位大爺,一臉“羞澀”的問道。
“呸!”朱婉兒見魏五連晁衡都不知道,張口嘲弄道:“虧你還是個文人,怎會連晁大人都不知道的?”
“我哪裡是文人了?我分明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店小二!”魏五極力爭辯。
朱婉兒只覺得這人不知是從哪個山旮旯裡蹦出來的,腹中有些才華,卻連晁大人都不知道,譏笑著解釋了一通。
“啊?!”魏五雙眼一瞪,張口問道:“就是那個從日本來的晁衡?”
朱婉兒瞅了魏五一眼,正待答話,卻見杜宗武和孫卓衣二人大步奔行了過來,杜宗武張口大聲叫道:“五哥,天色不早了,咱們還要去青樓。。。”
“呸!”朱婉兒一聽這幫人居然是要去青樓的,忍不住俏臉一紅,狠狠的呸了一聲,瞪著魏五道:“你,你這齷齪的小二!竟然要去逛青樓,我,我和你說這麼多話做什麼。。。”說罷,還未待魏五反應過來,一甩手,徑自跑了。
“喂!”魏五回頭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