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心裡對那天的事無法釋懷,只要一搬出宇謙,漸漸平復的心情又低落下去,苦笑著說,“算了,我已經忘了,以後就不要提吧。”
盯著她分明暗淡下去的面孔,孟厲野忍不住想問,宇謙真的在她心裡有著無可取代的位置嗎?經過了六年的時間,她仍然一提到宇謙的名字都會悲傷和難過嗎?如果再出現一個真心愛她的男人,她真的不再接受嗎?
話到嘴邊,遲遲沒有吐出,他暗自失笑,自己從來都是想要什麼想方設法都要得到,這次面對溫若嫻倒是顯得怯懦起來,真不像是他孟厲野的風格。
餐後,她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裡,低頭步出餐廳,後面的孟厲野突然過來拉她的手肘,她搖晃著被他帶進懷裡,惱火著正想要出聲,誰知他的話瞬間吸住了她所有的聲音,“你好象帶了兩個尾巴。”
什麼尾巴?她心裡一沉,難道之前自己的預感是對的嗎?真的有人跟蹤?
孟厲野按著她的頭,不讓她曝光,目光掃過街道對面電線杆後的男人,再掠過十幾米開外的某個正看到他正面露喜色的婦人,微微頜道,然後才說,“別回頭,我們進去。最新最快的 。97xs”
若嫻聽話地把臉埋在他胸前的衣襟裡,鼻腔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水味,不禁揪緊了他的大衣外套,和他一起又進了餐廳。
他好象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熟門熟路,拉著她從餐廳後門出去後七拐八繞,繞得她頭都暈了,最後竟然被他拉著到了另一條街道。
“我送你回去。”孟厲野指著馬路對面自己的跑車。
原來是他車在這裡,她搖了搖頭,不解地問著,“剛才你說有兩個尾巴,一個是不是簡君易的人?”
孟厲野盯著她因奔跑而紅撲撲的臉蛋,按壓住觸碰的衝動,揚了揚眉,“只說對了一半。”
她咬起唇思考了片刻,“是溫志澤嗎?但是他不會做得這樣明顯,這些年他很瞭解我的脾氣,每次都做得不留痕跡,要不是他讓俞可堂那晚叫我過去吃飯,恐怕我是到老都不會發現。”
孟厲野臉上隨即露出玩味的微笑,“你對你的父親評價倒挺高。”
她冷冷地遞過去一個眼神,“少挖苦我了,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是誰,肯定是我媽。”
這下孟厲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有時候聰明得令人感到害怕。”
“多謝誇獎。”她冷淡著語氣接過話來,頓時有點苦惱,“這下怎麼辦?簡君易那傢伙竟然來守株待兔這一招,那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豈不是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嗎?”
“既來之則安之。”孟厲野語氣顯得輕鬆極了,“你反正這幾天也不去別的地方,就安心在家過年,等到你想走的時候,給我電話,我自有辦法幫你擺脫他的眼線。”
想想也有道理,她能順利擺脫簡君易也是多虧了孟厲野幫忙,擺了擺手,“就照你說的,我先走了。”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沒問,又退了回去,“對了,你有沒有接到溫志澤的電話,老實交待,別說沒有。”
“看起來你也有眼線。”孟厲野狡黠地眨眨眼,“幾天前他是打過電話給我,也約了見面的時間。”
她立刻警告,“不許去!”
“溫大小姐,你父親邀請的是我,與你有什麼關係。”孟厲野故意擰著來,“你叫我不去就不去,我豈不是成了你的奴隸,所以我偏要去。”
“孟厲野,你的臉皮真厚,我說了不許去,你自己不清楚他的意圖嗎?”若嫻真覺得這傢伙裝蒜的本事一流,氣呼呼地說,“你是不是真想要和溫家扯上關係,如果是的話我勸你還是另找途徑,我不可能受他擺佈,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
“你這樣一說我倒真來了興趣。”孟厲野眼中滑過一絲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