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簡君易,又看看她被抓住的手,“醫生說麻藥的藥性該到了,簡總也要醒了,不過可能術後會疼得厲害,你先不要動。”
怎麼可能?她瞪著眼睛,難道要她就這樣被簡君易這魔頭強拽著手呆站在這裡嗎?
“拜託了,請看在簡總生病的份上。97…免…費…小…說…網 w…w…w。9…7…x…s。n…e…t”聶平有點窘迫地說。
話到這個份上,她再狠心倒有點說不過去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有點憤憤不平,“他醒來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不要讓我光站著,給我搬張椅子。”
聶平連忙“哦”了一聲,低頭轉身去搬了椅子放在她的身後。
才坐下不到幾秒,她就感覺手上的力氣加緊,再觀察簡君易的臉,果然是眉頭緊緊地擰著,好象術後的傷口真的很疼。
他皺起來的俊臉又動了動,薄薄的雙唇毫無血色,抿得更緊,她順手抽了面紙替他擦著額上的汗珠,一抬頭卻見聶平正滿是欣慰地看著她,“溫小姐,您的心腸果然很好。”
這話說的,難道她以前是個壞心腸的人?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這樣要住院多久?”
“醫生說大概要一段時間。”聶平說得模糊,手機又響了,他忙不迭出去接聽,回來後有點難以啟齒的模樣,“溫小姐,我老婆的電話……”
“你再晚回去她要跟你離婚是吧,我知道了,你趕緊回去,我留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霍然說出這樣一番“助人為樂”的話來。
聶平如釋重負,“我明天一早再過來,有什麼事你按你右手邊的鈴叫護士就行了。”
聶平走後,病床上的簡君易不斷地冒汗,她只得不停替他擦,可就是疼成了這樣,他的手始終牢牢抓著她的左手,一點也不放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趴在床沿睡著了,病房裡處在一片幽靜中,只有牆上的掛鐘在滴滴答答作響。
又過了好久,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簡君易慢慢睜開眼睛,他記得昨天自己在車裡大吐血的情景,所以醒來看到滿世界的白色倒沒有太多驚訝。
最終,他還是露出驚詫的神色,只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左手無法動彈後,才看到了趴在左側床沿睡著的身影。
溫若嫻?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窗外的光線是如此之足,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半張側臉,是那樣倔強又鮮明的輪廓,如同八年前的記憶一樣。
她迷迷糊糊感覺到好象他有了動靜,張開眼呆滯了幾秒才望進一潭黑沉的雙眸裡,只聽見自己在說,“你醒了,我叫醫生來。”
左手臂被他抓著,又在睡著的時候被壓了一晚上,一起身就感覺到半身像是麻醉一樣,她踉蹌著一屁股坐下來。
他低笑一聲,在一旁提醒,“你可以按鈴,沒必要跑出去。”
這人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她白了他一眼,“那你自己按,反正就在你手邊。”
他抿了抿唇,支起一隻手臂,困難地移動著身體,她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替他按了,一轉頭卻見他俊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痕,雖然一張臉仍舊失血到蒼白,但笑中有種最純淨的東西。
被他臉上詭異的笑弄得火大,輕輕哼著,她別開臉,起身去拿皮包,“你別在這裡亂想,我在這裡照顧你,不過就是報答以前的救命之恩。”
她想起來了嗎?簡君易直直地看過來,眸中掠過一抹捉摸不透的亮光,卻在下一刻聽她在說,“所以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他嘲弄般重複著,俊臉上瞬間聚起冷凝的寒霜,“救命之恩僅用這種不痛不癢的陪護方式就能償還嗎?溫若嫻,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
“你……”她正走向門口,聽到這裡氣惱地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