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
挑高的落地玻璃幃幕外,一道刺目的光突然從天際灑然而下,是閃電,不多久,轟隆的雷聲透過厚重的玻璃傳達到耳裡,機場停機坪上的天空一片灰暗,閃爍的藍白光斷斷續續的在她眼前閃過一道又一道,竟開始下起雷雨。
“冷嗎?可別著涼了。”
她聽到一聲溫柔熟悉的聲音,一顆心有點怦然,驚喜的想轉過頭去的同時,卻聽到另一道女聲。
“不冷,你的懷抱很溫暖埃”
唐敏還是回頭了,看見女人嬌滴滴的偎進男人懷裡,她的心在剎那間像是被雷劈到,整個人都快暈厥過去。她咬住唇,靜靜的瞪著不遠處座位上的一對男女,感覺到全身的血液一點一滴流盡,感到腦袋一片空白,她有點無法思考了。
她想也想不到會在洛杉磯的機場遇見應該在昨天就飛回加拿大的信宇,是他沒錯,雖然他不是穿著昨天和她逛街所穿的襯衫、牛仔褲,而是穿著名牌的西裝褲及休閒衫,手裡還提著幾包羅迪歐街一家名店服飾的袋子,但他卻的的確確是信宇,認識他八年,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認識,何況只是換了一身稱頭的衣服而已。
望著他一身的名牌,唐敏突然覺得有點可笑。自己省吃儉用,連計程車都捨不得坐,一個人走山路回家,就為了省下所有能省的錢給這個男人唸書花用,可是,他現在卻親密的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千里提著是名店街裹所買的衣服鞋子,穿的也是所費不貲的名牌貨。
這些年她只知道他在外國努力唸書拿學位,她也在臺灣努力的半工半讀資助他所需要的生活費,然而,她對他的生活一點都不瞭解呵,他也許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資助和那一丁點錢,他活得比她想像中的好太多了。
既然如此,這些年她究竟在做什麼呢?
唐敏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兜在這個冠著她未婚夫名義多年的男人身上,覺得自己是再可悲也沒有了,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想哭竟然不是捨不得他,而是因為失去了目標,失去了一個一直根深蒂固存在她腦海中的夢想。
她發現自己的努力付出只是架構在一個可笑的未來夢想之中,如今,這個夢在她眼前當場粉碎,她突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聽到他對那個女人溫柔的說道。
“等我們拿到了碩士學位,我們就結婚,爸爸說了,你會是個可靠的好女婿。”女孩嬌滴滴的說道。
“喔,他真的這麼說?”陳信宇大喜過望。
“是啊,爸爸說你上進努力,雖然是個孤兒,卻很努力,也有企業家的頭腦,他很看重你呢,當然啦,最重要的是你對我很好,這麼多年來對我一心一意,對長輩也恭敬有禮,他可是滿意極了。”
“他滿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愛你。”陳信宇將女孩摟進懷裡,大庭廣眾之下便深情的吻住她。
唐敏看著、聽著,既想哭又想笑。她一直以為他對她發乎情止乎禮,她一直以為他剛毅木訥、害羞內向……沒想到,她都錯了。
此刻,耳邊響起航空公司的廣播,要旅客前往登機室登機,她看了手中往加拿大的機票一眼,堅定而毫不猶豫的緩緩將它撕成碎片,站起身,她離開了候機室,吃力的提著行李,孤單的身影緩緩地走人機場外的滂沱大雨中……※ ※ ※
“你說什麼?”黎文恩氣急敗壞的從片場跑回來,本想對唐敏的擅離職守臭罵一頓,怎麼也沒想到會從花嫂口中聽到這樣的訊息。
“小姐走了,說要搬去跟她未婚夫一起祝”花嫂有點膽寒的開口,在黎家服侍少爺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他幾時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他一向謙恭有禮,沒什麼架子,脾氣雖說不上很好,但對下人都還客氣,現在,他卻鐵青著一張臉,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