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緻了,連我也愛不過來了呢!”
西門狂替黛玉碗中佈菜,聽了這話,瞪了西門雪一眼。西門雪吐了吐舌頭,道:“哥哥你放心,我可是不敢去愛嫂嫂的,不然我不是要給你吃了?”西門狂只對黛玉柔聲道:“多吃一些,多將養一些身子,過了今年冬天,春夏的時候我帶你去咱們大漠,見見咱們大漠的風光,那裡風沙多苦,你這樣弱,只怕去了也給風吹了去。”
黛玉聽到大漠,眼睛亮晶晶的,問道:“大漠好玩麼?我以前在書上看過,可是從來去過。”西門狂聽了失笑,道:“沒什麼好玩不好玩,只是依人心性而定,雖然那裡不比江南的山溫水暖,亦不比姑蘇的詩情畫意,但是另有一股風情,我想,等你見識了那裡的風光之後,一定會喜歡那裡的無憂無慮。”黛玉聽了這話,更對大漠心生無限憧憬。
西門家確實不比京城裡那些達官顯貴家的規矩繁瑣,黛玉也甚是自在,尤其身邊有個西門雪在身邊說笑逗趣,更是心胸舒坦,性格兒也越發開朗了起來。那西門狂本是狂野曠達之人,也不以事務為重,只陪著黛玉窩在書房或臥房中。有的時候他在看書,黛玉則在學畫,以他為景,多次把他畫在了畫紙上。
三日本是回門之期,雖說西門狂極不理會京城禮節,但是畢竟寧府中有黛玉的外祖母和舅舅姐妹們,便陪著她回了寧府。西門狂只在前廳和寧無為林雨聲說話,黛玉則在後院陪著外祖母和姐妹們說話聊天。
鳳姐兒本有病根,但是畢竟居住在寧府,又有寧無為這麼一位神醫在,每日裡用藥不斷,鳳姐兒也漸漸將養得好了,面容也不似往日黃黃的帶著病色,卻是有些兒紅潤的血色了,黛玉見了甚是歡喜,笑道:“我想著鳳姐姐在舅舅這裡,也該把身子骨將養好了,果然今日見了,竟是大好了的了。”
鳳姐兒眼睛一熱,幾乎不曾流下淚來,拉著黛玉的手也只管道謝,道:“若不是妹妹,我哪裡就有這好的時候了?我該多謝了妹妹才是。”黛玉笑道:“都是一家子姐妹的,有什麼謝的?”鳳姐兒拉著黛玉到賈母跟前,笑道:“老祖宗快瞧,這林妹妹做了新媳婦,竟是越發齊整了,只把我們家這些姑娘們都比下去了。”
黛玉紅著臉道:“偏就你愛貧嘴!還不改了呢!”賈母笑道:“地下冷,好孩子,快坐到外祖母這裡來。”黛玉方坐到了賈母身邊,賈母細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面色紅潤,容顏煥發,卻是比先更顯得嫵媚柔美,心中也極是喜歡,又見她穿著大紅綾子紫貂皮的襖兒,大紅羽緞玄狐皮褂子,大紅皺綢白狐皮裙,頭上也只簪著一枝大紅寶石雕刻出來的釵子,笑道:“這衣裳穿著倒也另有一番子風姿。”
黛玉笑道:“誰耐煩穿這一身的大紅衣裳?偏就紫鵑非叫我穿著,說也是規矩。”鳳姐兒笑道:“可不就是規矩?新媳婦回門的時候自然要穿大紅的,這才是喜氣!這世間,有些人想穿這大紅的也穿不到呢!”黛玉畢竟是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如何不明白這些道理和規矩?也自明白鳳姐兒口中說的,便只是一笑。
因大家都說起了薛家如今大敗落的事情來,黛玉奇道:“他們這樣人家,怎麼說敗落就敗落了?”鳳姐兒冷笑了一聲,道:“有了那樣的混帳兒子,也該敗落了的。先前不知道怎麼著給人弄瞎了一隻眼,偏他還不悔改,淨是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貪一些不該貪的東西。前頭裡不知道怎麼著,吞了當鋪子裡誰的鳳釵,如今人家可是拿著銀子過來贖的呢!偏那薛家仗著娘娘,竟是不肯給,還要把人家送官。再如此胡鬧下去,只怕狠的還在後頭呢!”黛玉聽了,知道是西門雪和東方雨的兩枝釵子,便默然不語。
在賈母跟前用完了飯,西門狂那邊已催著要回去了,說雪也越發大了,黛玉自是明白他怕這裡不比自家暖和,便笑著給賈母告辭,又到前頭也向寧無為告辭,才同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