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在山谷之中,繼續散發著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成為了當地人口中永遠的禁忌之地。每逢有人提及,村民們都會臉色大變,彷彿那義莊中的冤魂會隨時降臨,帶來無盡的災難,那恐懼如同陰影,深深地籠罩在每一個村民的心頭。
鐵蛋回到村子後,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被窩,渾身瑟瑟發抖,無論家人如何詢問,他都只是緊閉雙唇,眼神中滿是驚恐。接下來的幾日,他都高燒不退,嘴裡不停地呢喃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像是在與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對話。村裡的郎中來看過,也只是搖頭嘆息,說這病邪之氣入體太深,他也無能為力。那高燒如同惡魔的詛咒,緊緊纏繞著鐵蛋,使他在病痛與恐懼中苦苦掙扎。
鐵蛋的遭遇讓整個村子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原本熱鬧的村子變得寂靜無聲,村民們都早早地關門閉戶,生怕沾染上什麼不祥之物。孩子們也被大人緊緊地看守著,不再允許他們在夜晚外出玩耍,往日的歡聲笑語被恐懼所取代,整個村子彷彿失去了生機與活力。
而那座義莊,在鐵蛋的事情之後,似乎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了。夜晚,從義莊方向時常傳來陣陣怪異的聲響,有時是悽慘的哭聲,有時是低沉的怒吼,彷彿是那些被困的冤魂在宣洩著他們的憤怒與哀怨,那聲音在山谷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有幾個膽大的村民曾在白天結伴前往義莊檢視,他們發現義莊內的景象更加詭異了。那些原本擺放整齊的棺材,如今卻東倒西歪,彷彿被什麼巨大的力量掀翻了一般,棺木上還殘留著一些奇怪的抓痕,彷彿是某種巨大而邪惡的生物所為。地上的白骨也散落得到處都是,有的甚至被拼接成了奇怪的形狀,像是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那場景讓人不寒而慄,彷彿置身於地獄的修羅場。牆壁上的血痕變得更加鮮豔,彷彿是剛剛流淌出來的一般,那股血腥氣息瀰漫在整個義莊之中,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每一口空氣都彷彿充滿了死亡與絕望的味道。
村裡的老人們紛紛搖頭嘆息,說這是義莊裡的冤魂因為鐵蛋的打擾而變得更加憤怒了,他們恐怕會給村子帶來更大的災難。於是,村民們決定請一位道士來做法事,希望能夠安撫這些冤魂,讓村子恢復往日的安寧。那道士在方圓百里都頗有名氣,據說曾降伏過許多妖邪鬼怪,是村民們最後的希望。
道士來到村子後,聽聞了義莊的事情,臉色也變得十分凝重。他在村子裡四處檢視,口中唸唸有詞,手中還不停地揮舞著桃木劍,灑著符水,那桃木劍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符水所到之處,彷彿能驅散一些陰霾。最後,他決定在義莊外擺下法壇,進行一場盛大的超度儀式。
法事當晚,月黑風高,天空中烏雲密佈,彷彿在預示著一場不祥的降臨。道士身著道袍,站在法壇之上,周圍擺滿了香燭、紙錢和各種法器。他口中念著超度經文,聲音低沉而悠揚,彷彿能穿透陰陽兩界,直達地府深處。手中的桃木劍在空中揮舞著,畫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那符文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彷彿是與冤魂溝通的密碼。隨著道士的誦經聲,義莊內的怪異聲響似乎漸漸平息了下來,彷彿冤魂們也在傾聽著這超度的經文,有所觸動。然而,就在超度儀式即將結束之時,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吹滅了所有的香燭,法壇上的法器也被吹得東倒西歪。道士臉色大變,高呼一聲:“不好,冤魂怨念太重,難以超度!” 那聲音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奈,彷彿面對的是一股無法抗拒的強大力量。
隨後,道士匆匆收拾東西,離開了村子,只留下一臉絕望的村民們。從此,義莊成為了村子裡絕對的禁地,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一步。而鐵蛋,也在這場變故之後,變得沉默寡言,精神恍惚,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他常常獨自一人坐在村子的角落裡,眼神空洞地望著遠方,似乎在回憶著那一夜在義莊中的恐怖經歷,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