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塊地磚似乎與周圍的有所不同,顯得略微鬆動。劉大膽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抓住地磚的邊緣,咬緊牙關,用力一挪,地磚被緩緩移開,下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暗洞。一股寒意從暗洞中迅速升騰而起,如同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他的腳踝緩緩向上蔓延,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猶豫了一下,心中的好奇與探索欲最終還是戰勝了內心的恐懼,他緩緩地順著洞口的梯子,小心翼翼地慢慢爬了下去。
暗洞裡瀰漫著濃濃的霧氣,那霧氣如同實質般厚重,能見度極低,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劉大膽只能憑藉著馬燈那微弱如豆的光線,摸索著緩緩前進。突然,他聽到一陣低沉的呢喃聲,那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又像是直接在他的腦海中幽幽響起,讓他根本無法辨別聲音的來源。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猶如洶湧的潮水般將他淹沒。
隨著聲音的逐漸靠近,劉大膽隱隱約約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身影。那是一個身著薩滿服飾的老者,他的臉被長長的白髮如瀑布般遮住,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那白髮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絲絲幽光。老者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層幽藍色的光芒,那光芒閃爍不定,透著一股神秘而邪惡的氣息。老者緩緩抬起手,手中握著一根刻滿奇怪符文的柺杖,柺杖頂端鑲嵌著一個骷髏頭,那骷髏頭的眼眶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彷彿在窺視著劉大膽的靈魂。
劉大膽鼓起勇氣,大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然而老者卻對他的問題置若罔聞,只是嘴裡唸唸有詞,那含糊不清的咒語聲在暗洞中迴盪,手中的柺杖不停地在地上敲擊著。隨著柺杖一下下有節奏的敲擊,周圍的霧氣開始劇烈翻滾湧動,逐漸形成了一些恐怖至極的畫面:有村民們在熊熊大火中痛苦掙扎、慘叫連連的場景,那火焰舔舐著他們的身體,將他們的身影漸漸吞噬;有牲畜們突然口吐白沫、暴斃而亡的慘狀,它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與絕望;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地閃爍,那些符號彷彿蘊含著某種邪惡的力量,讓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劉大膽驚恐地看著這一切,雙腿發軟,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被牢牢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就在他感到絕望無助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村裡老人曾經說過的話,據說薩滿教中有一些邪惡的詛咒儀式,如果不幸遇到危險,可以用鮮血在額頭畫上特定的符文,或許能夠抵禦邪惡力量的侵襲。
他毫不猶豫地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殷紅的鮮血瞬間湧出。劉大膽強忍著疼痛,用顫抖的手指蘸著鮮血,在額頭畫上了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就在符文畫完的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深處湧出,彷彿一股暖流驅散了他身體的寒意與恐懼,他的雙腿也隨之恢復了自由。劉大膽大吼一聲,像是被激怒的猛虎,朝著老者衝了過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奪下他手中那根邪惡的柺杖。
在激烈的爭奪過程中,劉大膽無意間瞥見老者的手腕上有一個奇怪的標記。那是一個由三條蛇相互纏繞而成的圖案,蛇身扭曲蜿蜒,蛇口大張,露出鋒利的獠牙,彷彿在隨時準備發動攻擊。他心中一驚,這個圖案他曾經在村裡的一本古籍中看到過,據書中記載,這是一個被薩滿教驅逐的邪惡巫師的標誌。傳說這個巫師心術不正,妄圖用禁忌的黑魔法統治整個薩滿教,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犯下了無數不可饒恕的罪行,最終被眾多正義的薩滿聯手封印在薩滿廟的地下。但隨著時間的無情流逝,封印可能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出現了鬆動,才讓他有機會再次興風作浪,為禍人間。
劉大膽深知自己遇到了極為棘手的大麻煩,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咬緊牙關,拼盡全身的力氣,終於在一次激烈的搶奪中奪過了老者的柺杖。他緊緊握著柺杖,像是握住了戰勝邪惡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