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一遍,見和自己之前所想基本契合,也沒有什麼陷阱之類的,又再將李勳手中那兩張通讀一遍之後,便在上面簽了字。
“甚好,甚好。”李勳拿過合同,看了看殷飛那筆狗爬的字,很是違心的誇獎道:“殷小哥這字也是別具一格啊,果然是難得的人才,不愧為羅長老的弟子。”
“您老就別臊我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百工堂上下就沒一個字好看的。”殷飛滿臉通紅道:“不過聽您這意思,和我師父有過往來?”
“有過,當年他在這邊讀書的時候,我還只是商行的夥計頭目,兩個人沒少合夥做點小生意,想不到一晃眼這麼多年,他已經貴為長老,我也算是熬上了掌櫃的,回首再憶當年情形,令人不勝唏噓啊。”李勳說到這裡時,神情落寞的很,開始打上了感情牌。
不過殷飛這種渾濁悶楞的性子,顯然沒有文人雅士那種物是人非的情懷,根本就沒注意聽,也不可能著重觀察老頭兒此時的表情,尤其據他之前的判斷,這老頭子屬於絕對的精明人物,自己只要稍稍露出軟弱或是同情之相,就會被他鑽了空子,別看如今合同都已經簽好,天知道他還有什麼後續手段沒用,一不小心著了道可就不美了。
殷飛此人性格中最大的優點就是穩重,說過分點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只要他抱定咬定青山不鬆口的念頭,誰都別想讓他先開口說話。
見他只是點頭,卻半點往上攀交情的意思都沒有,李勳也只得暗罵一聲小滑頭,低頭抿了口茶水。他喝茶,殷飛也喝,剛剛在競拍會上白活半天,他也真是有些渴了,一杯清茶下肚,癮頭頓時上來,也不去管李勳如何,自斟自飲喝的不亦樂乎,直到老頭兒實在看不過眼,低聲咳嗽了兩聲,方才訕笑著停手。
“罷了,我老頭子歲數大了,跟你這年輕人耗不住,你還真是羅長老的徒弟啊,小小年紀如此沉得住氣,嘿!”李勳終於繃不住勁,率先說明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主要是覺得你煉器手藝不錯,想法又很獨到,想和你商量一下,若是今後有什麼和今天類似的東西,能不能首先考慮老夫這邊。”
“前輩的意思是?”殷飛開始裝糊塗。
“我的意思很明確,你之前不也說過了嘛,這競爭是很激烈的,不管是五大商行的競爭,銀甲商行內部也有競爭,老夫到了這把年紀了,雖說修為還頂得上去,可多少有些分身乏術,腦子又跟不上年輕人靈活了,若不盡快想些主意,早晚要被人家頂下去。”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李勳也就不再隱瞞,直截了當的對殷飛說道:“老夫在今天之前還在為此事煩惱,可現如今卻已經不再煩惱了,有了你這伏兵鏡,至少保我十年平安,就是真的不在其職了,想必到老的時候東家也不會虧待我。可我現如今想的卻已經不是自己,而是我那兒子李過,那小子性格太過厚道耿直,在這圈子裡面不好混,我也沒指望著他能熬到我這個位置,只盼著能有有一兩件功勞傍身,這樣等老頭子閉眼的時候,也好安個心不是。”
殷飛點點頭道:“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如果還有什麼類似的新法器,就給您兒子送去?”
對於殷飛的上道,李勳覺得很是欣慰,自家兒子武勇尚且有稱道之處,腦子卻著實不那麼靈活,見殷飛有同意的徵兆,忙又跟了一句道:“沒錯,只要你能再做出合適的東西來,咱們都按今天這個價碼核算,我還可以單獨再給你一筆錢,絕對虧待不了你,你覺得這主意如何?”
“好啊,這麼好的條件晚輩求之不得,又為什麼要拒絕?”殷飛笑眯眯的說道:“前輩哪天有空的話,不妨將令郎與我介紹介紹,大家都是年輕人,將來多少也能互相照應一二。”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道理,回頭我就讓那混小子到沖天館去找你聊聊,也讓他跟你學著點!”李勳也覺得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