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金榜有名,名列第五十四名,排在他後面的就是林韻澤,而柳成風則排在第一百一十五名。
好在進士及第達二百八十六人,進士出身三百人,他的名次算是好的。
這次會試,太學院大放異彩,進士及第八十六人,進士出身九十八人,國子監竟也取得不小的收益,取得進士及第、進士出身者合計十七人。
不到六百人的名額,太學院、國子監的學子就佔了近二百個名額。
而名列三甲的都是太學院的學子,楊毅、杜正則、李廉。
這份金榜一出,各地學子譁然,而興京城上下卻覺得很正常,登出三甲的文章讓人們稱頌,“說到我們的心裡去了。”
這三篇文章沒有華麗的辭藻,用樸實的語言訴說強國富民之策,立刻得到興京上下一致肯定。
譁然的學子得不到民眾支援,只能偃旗息鼓。
他們憋氣也只能私下裡發發牢騷,而司馬光卻緊盯陳恪,一定要從他身上找到會試舞弊的證據。
他倆之間有私怨,隨著吳學文、李名文被捕,石鎮也被牽扯在內,雖沒被抓,但名氣一落千丈。
而春華園培養的學生竟然一個都沒登在金榜上,給石鎮的打擊是致命的。
那些精英家長的目光轉向了鶴翔書院,轉向了太學院,沒有哪個精英家長想送孩子來春華園讀書了。
石鎮一氣之下病倒,帶著家人悽悽慘慘地去洛陽養病。
見老師這個下場,司馬光自然怨到陳恪身上。
可陳恪深居簡出,偶然漫步街頭也是喝喝茶、與人聊聊天,說些家庭瑣事。
他好似一位隱士,若不是每天都去太學院講學、去觀文殿讀書,他就是一位隱士。
司馬光覺得陳恪一定有陰謀,從他身上得不到線索,就從其他方面找。
他找到一條線索,興國府大理寺接受張午的訴狀,再次發文蘇州府,督促大明寺前來應訴。
這則訊息剛出,再傳一個勁爆訊息,最高大理寺對張元、吳昊等人進行公審。
這是一件大案,也是一件文人士子案,涉及一百餘名舉人、秀才、童生相關人等。
這些文人士子涉及叛國罪,出賣秦關城造成一萬餘名百姓被屠殺;幫助元遷叛亂,或出謀劃策、或通風報信,西北死傷將士百姓兩萬餘人。
這個案件確實很大,大到楚國公曹穆、興侯陳恪、西北鎮守使袁福、御龍衛副都虞候王寅等人出庭作證。
而張巧孃的出庭作證又牽出梁凜陰謀集團。
這個案子審大了,監察院的副使、刑部左侍郎帶隊入駐大理寺,實行三堂會審。
可他們還嫌事小,三個衙門一合計,又把江南通倭案端上公堂。
這個案子就涉及朱頂、朱長風父子和吳學文、吳凌風父子等人了,李名文赫然在內。
幾個案子加在一起,案子越搞越大,審案人員不斷增加。
司馬光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沒注意金榜第五名的蘇頌以七品散官的身份進入格物院任副理事長。
民眾的目光也被吸引過去,沒注意金明池裡每天戰鼓隆隆中的一排排轟鳴聲。
有些使團注意到這一景象,可探聽卻是抓捕入獄。
而司馬光確實沒注意這件事,他是直秘閣七品撰述郎,每天忙著整理各類史籍,抽出空來就緊盯陳恪。
可陳恪還是那種隱士生活,讓他抓不著把柄。
司馬光的視線再次轉移到那件公審案件上,隨後就得到押赴刑場砍頭的判決。
這是一個集體砍頭的判決書,卻露了粱凜和智機和尚,據說兩人在獄中自殺了。
司馬光在這件事上沒經驗,兩個囚犯被囚禁一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