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汲知道許庭深的身後站著鄧恩和李憲,他們想行動卻又擔心後果,想拉自己下水讓陳恪保障。
他知道,可他不想繼續下去了。
陳恪已讓王韶解散了少年偵查隊。
王韶將來要走的路是統兵出征的大將,而不是情報頭子。
而他也該退了,他的路是建立一個貿易集團,而不應該將心思放在查探上。
陳恪不想讓他身邊這些人介入到情報系統,焦老三也會去新軍任職。
陳恪正在逐步安排他的身邊人,王小乙將是貿易集團一個分支機構的負責人。
曹汲明白,就不會珍惜自己手裡的資料料,伸手拿過這個盒子開啟,取出兩封信交給許庭深。
許庭深展開第一封信,只見上面寫道:“他們很小心,但踏雪無痕也會留下一絲痕跡,我的胞弟張尚前往江寧府,就是看到了這絲痕跡,杭州府朱家有個優秀人才,朱長風。”
“而我一直關注略陽白馬學院的吳學文,他也有個優秀的兒子,吳凌風。”
“不要問我從哪看到這絲痕跡的,這是我兄弟倆觀察多年而產生的懷疑,我們想查清楚的目的也只有一個,為父母報仇。”
“我父親是會武功的商人,可他的雙胞胎兒子卻被人抱走一個,從此受到脅迫。”
“你說的不錯,我的父母是被那些奸人害死的,他倆只想救回我弟弟,保護我而已。”
“可我不能報仇,因為張尚還在他們手上。”
“後面的事你都猜到了,張尚死了,我也被他們用藥物和精神控制了,他們的目的是想殺你,而我的目的是想帶走出塵,所以那兩名指揮者死了。”
“如今我給你寫這封信,只想借你的手除掉那些奸人。”
看完這封信,許庭深低聲說道:“張潤很聰明。”
他肯定張潤的做法,如張潤自己動手,不論是朱家還是吳學文,都將成為被害人而不是奸人。
他想的明白,給陳恪寫封信就能徹底毀掉他們。
可他無法將這封信交給陳恪,麥園被圍成了鐵桶,陳恪自己也被圍成了鐵桶。
於是就將這封信交給了曹汲。
看著這封信許庭深疑問,“他為何不交給小林夫人?”
“他能打過小林夫人?”
曹汲的回答讓許庭深暗罵一聲“真笨”,然後聽他說道:“你再看看第二封信。”
許庭深拆開第二封信,只見上面寫道:“張尚挑戰林韻寧,因為喜歡她,不惜暴露自己而被那些奸人抓了回去。”
“也是因為這份情誼,張尚讓我不要為他報仇,嚴格說起來他不是被你殺的,這筆賬確實不應記在你的頭上。”
“但我還是恨你,因你搶走了出塵。”
“在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走了,在遙遠的地方我會聽見那些奸人伏法的好訊息,也會聽到你對出塵是好是壞的訊息,如你對出塵不好,我會回來找你。”
看完這封信許庭深冷哼一聲,抬頭問道:“直學士可看見這兩封信?”
曹汲緩緩回道:“直學士如看到這封信,你能看見嗎?”
聽這個回答許庭深暗讚一聲,曹汲與陳恪一樣坦蕩,用這封信來證明陳恪不再介入查探的態度。
然後聽曹汲解釋:“直學士為人坦蕩,但這封信會讓他很尷尬,我給他就是將他陷入這個境地。”
“而且這封信必須上報皇上,涉及陰謀集團的事只能由皇上做出最終決定。”
說到這,曹汲從盒裡又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許庭深,緩緩說道:“直學士讓王韶解散少年偵查隊專心學習。讓我退出收集情報的業務,專心從事貿易,這份調查報告由你上報皇上吧。”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