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搶劫殺人案與他的作案手法很相似,殺人手法乾淨利落,都是一刀致命,只搶現金,不要首飾等其它物品。”說這話的是市局刑警的一位技術處長。
發生在S市的這幾起搶劫案,因沒有犯罪嫌疑人的痕跡物證而使偵破工作變得異常艱難。案發現場都沒有找到對破案有用的線索,只能靠被害人或目擊者的單一描述和對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推斷尋找證據支援。
“發生在我們S市的幾起案件,與F市的幾起案件作案手法基本相同。嫌犯作案手法越來越嫻熟,殺人的動作也更趨兇殘,幾乎一刀致命。”周旋沉聲道。
“嗯,分析得很好,很到位,支隊的同志們很辛苦啊,周支隊,我看你們也要進行輪休,只有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別嫌犯活蹦亂跳的,我們的人卻倒下了,這可不好。”郝春笑道。
“謝謝郝局關心,我這就安排大家輪流休息。”說完,周旋就小聲地跟自己身邊主管重案大隊的副支隊長交代一些事情。
見大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郝春覺得這會在開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那今天的會就到這裡,那個人繼續送到看守所監押。散會吧!”郝春說完,那些早已被會議沉悶氣氛壓抑得不耐煩的科隊長們立即起身散去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郝春輕聲問身邊的周旋:“小王的傷勢恢復得怎麼樣了?一會兒我們去一下醫院,如果傷好了的話就讓他也參與審訊工作吧。”
“哦,郝局還不知道,小王已經出院了。”武局長笑著說道,“這小子身體真不錯,受了傷,中了毒,居然這麼快就好了,不服不行啊。”
“嗯,出院了?”郝春有些吃驚地說,“誰讓他出院的,我怎麼不知道,胡鬧。”
“是小王自己極力要出院的,他說要不出院,他可能真得躺在醫院裡治病了,是抑鬱之症。因為申局長有交代,一定要治好病才准許他出院,加上院方也不想讓他這麼快出院。無奈之下,這個小王不知怎麼找到了麻書記,是麻書記的秘書給院長打的電話,院長這才放他出院的。”分局的武局長將王風出院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既然出院了,郝春的一番做作就沒有任何意義了,“那他的傷怎麼樣了?都好了嗎?”郝春沉著臉問道,難道真的讓他參與進來?郝春心裡猶豫著。
“好了,出院之前,醫院給他做了一次全面檢查,發現小王的身體素質特別好,傷口癒合得也很快。呵呵,還是年輕啊,身體就是棒。”武局笑著回答,他是不知郝春心裡所思所想,否則他也不會這麼暢快地回話了。
“只要沒事就好,他是一個平凡的英雄,是個好警察,全域性的警察都應該向他學習,只是他是個聰明人,緊守自己的本分,並沒有私下接受媒體的採訪與宣傳。也許是他的謙虛謹慎感動了申局長吧,申局長在黨組會上特意表揚了他,政治部主任還提出建議,說要對他特殊考察特殊任用。就是破格提拔,也許現在任職命令已下到你們分局了吧?”郝春說不出是什麼心情,這人是個人才不假,可是他卻挫掉了自己做為主管局長的信心,讓東郊會所的那兩個讓自己垂涎已久的美女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這是做為公安局長的恥辱,這恥辱正是這個叫王風的小警察給自己帶來的。
“呵呵,我們分局的政治處孫主任已經找他談完話了。”武局長小心地彙報道,他這時才發現郝局長的態度有些特別之處,但他也沒有細想,必定這個嫌犯嘴閉得嚴,口供一直難下,郝春心情也不怎麼好。
“嗯,那就先在你們分局刑警幹吧,如果可能的話,申局長可能還會有其它的安排。”這時,郝春已走到了門外。
武局長也緊緊地跟隨郝春往外走,邊走邊說道:“申局長還真有眼力啊,這個小王很能幹的。”
“哦,是麼?”郝春冷聲說完,沒等武局長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