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邊觀察璃月的表情,邊上風塵染的跟班立即小聲給他助威,“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也想和我們家王爺賭,小心別輸死才怪。”
“能得咱們王爺賞識,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不知滿足的女人。”
“她這樣的還想嫁誰,皇上、沁陽王?”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最好照照鏡子,免得心高氣傲,將來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風塵染手中牌很好,他也難免生出驕逸之氣,自得滿滿的睥睨璃月,“如果不會,可以直接認輸,不用裝作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你嫁給本王做妾,是你賺到了。”
“抱歉,我對你沒興趣。”璃月臉上露出個淡漠的微笑,剛才摸牌的時候,她就算出風塵染要哪隻,想到這裡,她將那隻三筒“砰”的一聲拍到桌子上,聲音又大又響,極有氣勢。
“有氣勢也沒用,我要的正是這張。”風塵染說完,眉梢輕挑,邊上的風勁急忙將他的牌倒下,示意他和牌。
璃月嘴角揚起一抹嗜人的微笑,淡然直視風塵染,“繼續。”
一共二十圈,如果她連輸九圈的話,還有十一次贏的機會。
璃月暗中記上心頭,然後收回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小心謹慎起來。要偽裝一門自己精通的東西,還真難。
第一圈,風塵染才出三章牌璃月就輸了。
第二圈、第三圈,直到第九圈,打不了幾轉,璃月都一下子輸掉。
看璃月輸了這麼多,後邊觀戰的南宮立們急得滿地跺腳,柳姨娘一邊抹淚,目光一邊盯著侍衛手裡的大刀,如果璃月輸了要被迫嫁給風塵染,她今天就以死相逼。她要用自己的死來換取女兒的自由。
風姨娘眼裡精明畢露,和南宮幽若得意的對視一眼,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場好戲。看璃月大大咧咧出牌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個不會打馬吊的角色。
南宮立也擔心得打緊,可是璃月已經上賭桌,風塵染的人又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他就是想說,也不敢上前。
“璃月,是孃親對不起你。都是孃親不好,沒好好照顧你……”柳姨娘一邊抽泣,竟小聲的啼哭起來,邊上的無心、雪兒急忙用手帕替她拭淚。
雪兒知道小姐厲害,什麼都會,但她從未見過她打馬吊。而且小姐亂打一通的模樣,的確是不會的樣子,要是這樣下去,小姐肯定得輸給宣王做妾,小姐這輩子就算完了。
她現在和宣王勢同水火,嫁給宣王一定不會幸福。
連贏了九圈,弄得風塵染都差點不想繼續下去,他目光陰沉的盯著璃月,見她雖然很有氣勢,卻次次輸牌。
他懂了,璃月那氣勢是故意裝出來的。他就知道,一個傻子會什麼?
奪琴大會上僥倖得勝,雖然她當時露了一手精湛的琴藝,不代表她會其他的。
看來,他剛才真是高估她了,剛才他還一直提防,想盡辦法猜璃月的牌。現在看來,她出牌雜亂無章,毫無章法,根本就是亂打一通,不足為懼。
“連輸九圈,如果我再贏兩圈,南宮璃月,你就輸了。”風塵染得意的輕哼一聲,他向來是個謹慎的人,但是現在他勝券在握,何須再小心翼翼。何況,對面只是個女人而已。
“南宮小姐,既然都輸了,那剩下這兩圈也不必打了,我們宣王花一兩銀子買你,是看得起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是別的女人,倒貼給咱們王爺,咱們王爺都不要。你值一兩銀子,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瞧不起她,奚落她?難道,這些屬下就是宣王的門面?真是一丘之貉,難道風塵染不知道,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人才嗎?
也是,這個男人陰險雖陰險,不過才二十一歲,再怎麼成熟老練,也是個含著金湯匙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