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的嫌疑都被逐一洗清之後,案子就陷入了偵破的僵局,再難有絲毫的進展。
雖然後來這件案子因為證據太少而不了了之,但卻也在他們這輩人的心裡留下了難以抹消的印記,二十多年沒有動靜的案子,如今突然間又有了偵破的希望,馬建華表現的很激動,對著這男人和女人一邊介紹著當初案子的詳細經過,一邊領著他們二人朝著馬彩彩家現在的住址走去。
路上,馬建華朝這對男女說道:“自從那年馬彩彩在她自家的竹林裡出事後,第二年她母親就得了一場大病,有道士來說,是馬彩彩的冤魂找回來了,勸她父母搬離原來的那幢房子,第三年吧,馬彩彩的父母和弟弟就從老房子裡搬了出來,現在就住在那。”
說著,馬建華停下腳步,抬手指向了臨著小溪搭建起來的一幢兩層樓高的水泥房,這幢水泥房的紅磚還暴露在空氣當中,馬建華說道:“一開始他們家搬過來的時候只是一幢瓦房,還是村裡人你一塊我三塊替她家建的,後來,馬彩彩的弟弟馬念彩……哦,他原先叫馬黎明,馬彩彩出事後,就改名叫馬念彩。”
說到這兒,馬建華停頓了片刻,略有些欣慰的接著說道:“家裡父母積勞成疾,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整個家全靠他一個人撐著,現在他在山上包了一大片竹林,這幢水泥樓還是三年前新建的,馬念彩全家都住在裡面……”
一路上不斷的解說著馬彩彩家現在的狀況,不一會兒的功夫,馬建華就領著這對男女出現在了水泥樓的大門前,但是,在即將進入院子的時候,馬建華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過頭去望著這對男女,道:“你們是不是已經找到兇手了?”
“這……”二人正沉浸在馬彩彩一家人的故事當中,突然聽到馬建華問起這個,兩個人倒都是楞了一下,那男人遲疑了片刻後,點點頭道:“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的吧。”
男人是楊騰飛的秘書,女人是縣政府裡的小科員,這次過來智仁鄉尋找馬彩彩的親人,也是受到了楊騰飛的指示,男人知道這起懸置了二十多年的案子恐怕真的要有個結局了,但是在事情沒有明確之前,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了。
回答了馬建華的詢問後,男秘書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馬彩彩一家人已經完全失望了。”馬建華長吸了口氣:“如果沒有太大的把握,還是不要去說這件事了,馬彩彩的爹媽身子骨都不好,可經不起折騰了。”
“放心吧。”馬建華的話說得男秘書和女科員心中難受,在對馬彩彩的遭遇表示同情的同時,也對兇手報以極大的憤怒,深吸了口氣,男秘書拍了拍馬建華的肩膀,沉聲道:“這件事情,也該得到解決了。”
“有你這句話就行”男秘書的回答給馬建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正準備推門進院的時候,他卻又停住了腳步,扭頭道:“你們打算把老太太和老爺子接走嗎?”
“嗯,嫌疑人現在已經被控制住了,我們需要受害人的家屬過去當面對質。”男秘書點頭道:“如果能聯絡上馬念彩,最好也讓他一塊過去。”
“我能過去嗎?”馬建華突然問道。
“你?”男秘書遲疑道:“過去當然沒問題,但是我車坐不了太多人……”
“我自己有車。”馬建華笑出了聲:“那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得跟你們一塊過去”
“好。”男秘書點頭一口答應了下來。
得到了他的同意,馬建華這才長吁了口氣,衝著二人笑了笑後,轉過身去推開了馬彩彩家院子的大門,喊道:“阿伯、阿姆,你們在家嗎?是我,建華”
“是建華啊。”虛掩著的房門內傳出了一位老太太蒼老的聲音,只聽她道:“在,都在呢,門沒鎖,你進來吧。”
“哎,好”馬建華伸著脖子答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