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堂了起來,呼啦一聲從會議桌邊上站了起來,聲音之嘹亮,將會議室內的七八個人都嚇了一跳:“你說真的?!”“於局,我再大膽子,能在這種事情上騙您嗎?”電話那頭的陳少清道:“聚集在寶荊鎮的陸家團伙已經全軍覆沒,醫院裡頭正在接受治療的有一百多個,其餘的都已經遭到馬蜂的襲擊不治身亡了……”“好,好好好!”終於確認了這一訊息,於蘇樂的方方正正的臉上露出了豪爽的笑意,連連點頭道:“小陳啊,你給我們縣局掙臉啊!那些匪徒的屍首你調人先運送到殯儀館,放不下的話找個冷庫先堆著,但是不能讓他壞咯!回頭,我給你們寶荊鎮派出所的集體人員論功行賞!”按理說,於蘇樂這番話應該會讓陳少清欣喜無比,但是陳少清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勉強鎮定了一下情緒後笑著,似乎玩笑的說道:“那我就先謝謝於局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天氣變化無常,我們所裡的林所、楊指導員還有張所,今天都鬧肚子回家休息了呢……”“哦?是嗎?”於蘇樂是官場的老油條,自然聽得出陳少清幾乎明指的含義,微微愣了一下後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那,改天我給他們放個長假……”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於蘇樂原先凝重的臉色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笑吟吟的模樣讓在場的其餘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於蘇樂就坐於長方形會議桌最裡面的右側第三席,而坐在他上首位置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身形彪悍,乍一看倒有一種軍人氣質。
這個身形彪悍的男子看了看笑而不語的於蘇樂,不禁皺眉問道:“老於,什麼事啊,笑的這麼開心?”“呵呵,咱們研究討論了幾個小時,還不如人家一個派出所雷厲風行。”
聽到這個彪壯男子的詢問,於蘇樂繼續笑著,臉上卻滿是讚賞之色,朝著這彪壯男子說道:“沈書記,還記得前幾天才提拔到副所的寶荊鎮派出所那個小陳嗎?”“小陳?”聽到於蘇樂的回答,沈書記微微沉吟了片刻,恍然道:“你是說,那個破了入室搶劫殺人案的,那個協警陳少清?”“不錯,就是他。”
於蘇樂含笑點頭,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眾人,道:“剛才就是他給我打的電話,陸家這一次在寶荊鎮、延宕鎮兩個鎮上聚集了近九百名匪徒,這也是我們遲疑著沒有動手的原因所在,但是現在麼……”“哎呀老於,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現在,寶荊鎮醫院裡看押著正在接受治療的一百多個陸家團伙成員,殯儀館中躺著五百多具陸家團伙成員的屍體,哦,延宕鎮的匪徒也一樣沒能跑掉……”於蘇樂將陳少清彙報上來的訊息一一轉述給了在座眾人,他的臉上笑容越來越盛,在座的其餘人臉色卻是愈發的難看起來……原因很簡單,這一次,死的人有些多了,一個處理不當,被媒體曝光後,勢必會在國內掀起一次輿論風暴……而不管結果如何,在座的這些人怕是難以倖免了,哦,除了那個一個月前才從鹿城區調過來的縣分局局長,於蘇樂!亡羊補牢也是一種手段,哪怕這些人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到了難以隱瞞的程度,也絕不會坐著等死,而想要保住自己的官帽,陸家就不能再有一丁點和他們扯上關係的東西!原本遲疑著的原因,是怕陸家人因為老巢被端而在寶荊鎮以及延宕鎮大打出手,造成更加惡劣的後果,而現在,這些人抓的抓,死的死,已經掀不起風浪了。
必須趕在媒體廣泛關注前,將陸家徹底打入深淵!於是,這間會議室中原本嘈雜的聲音,被迅速的統一了下來,政府的職能部門在各方的全力配合中,開始了高速的執行。
陸家確實**了整個溫樂縣官場,但是同樣的,在這種時候,被**的官場上下,都是利益相關的角色,一旦這些人統一了陣線一起發飆,陸家也斷然沒有翻身的機會!貪官,那也是官……陸家的精銳打手在寶荊鎮以及延宕鎮全軍覆沒,而陸家開設在溫樂縣各地的二十餘家大中型賭場也在精銳覆滅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