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還愛我嗎?三十七天,你怎麼捨得丟下我,不管不問?你怎麼捨得留我一個人,孤枕而眠?你怎麼捨得,千山萬水棄我而去?
陸川的手伸過來,擁我入懷。我伏在他的肩膀上,放聲痛哭。此刻,他的肩膀竟成為了我唯一的慰藉。可能是過度傷心加劇了我的妊娠反應,我的頭開始天旋地轉,胃部燒心的難過,一陣陣的乾嘔,卻嘔不出任何東西。我一隻手扶著陸川,一隻手捂住胸口,蹲在地上劇烈的嘔吐。陸川心慌意亂的看著我,“漓岸,你到底怎麼了?”
我喘口氣,站起來擺擺手,笑著說,“我沒事,讓我靠一會兒。”說完就無力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就這樣,倒在他的身上,過了好久。他的格紋襯衫被我的淚水浸溼,還殘存著未乾的嘔吐物。我漸漸有些甦醒,直至我的耳邊,那個熟悉的聲音穿膛而過。
“阿漓?”
我轉過頭,那雙眼,望穿了秋水,落盡了纏綿,貫穿了我的希望與絕望,我的阿澈,你終於完好無整的站在了我面前。
“你們?”阿澈看著我和陸川,聲音顫抖道。
原來曾經無比寵溺我的你,也會心生疑惑,滿眼彷徨。
這樣的眼神尖銳的提醒我,這會是我們的最後一面,從此以後,我便要與你,恩斷情絕。
沒想到這一刻,來的這麼快,這麼匆忙。
“阿澈,陸川回來了。”我的手死死的抓住陸川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回來了,是不是我要走了?”他忽然這樣問我。
“是我要走了,”我冷笑道,“阿澈,和你四年,不如和他三十七天。”
我看見他的雙眼怒火叢燒,暴風驟雨鋪面而來,他氣勢洶洶的向我走來,一把抓過我的手,“小呆瓜,你醒醒,我回來了!你的阿澈回來了!”
我甩開他的手,悵然的說道,“阿澈,遲了!”
他看著我,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般凜然,“為什麼?阿漓,你給我一個理由。”
我的眼就像秋日暮色裡凋零的落葉,我的心彷彿被處以凌遲極刑,千萬條細長狹窄的刀口在我的身體上一刀一刀的剝離,血流成河。我聽見我的空皮囊麻木的說道,“阿澈,你記不記得以前我們讀過一本書?書上說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一輩子,住一個地方,一輩子,和一個男人睡覺。以前我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可是,你看,我竟然懷了陸川的孩子。”我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笑了起來。
親愛的孩子,你好好看看,媽媽面前的這個舉世無雙的男人,是你的爸爸。
我身邊的兩個男人,同時驚慌的看著我。
陸川對不起,多年未見,重逢第一面就讓你驚心動魄。
阿澈對不起,只有這樣,我才能斷了你眼裡最後一絲柔情。
“阿澈,我們分開吧!”我望著不遠處的籃球場,雙眼無力的低垂。籃球落在水泥地板上,就像心跳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心裂的聲音,一顆心,早已在你離開的這三十七天支離破碎。
“不可能,阿漓,這不是真的!你看著我,你告訴我,你在騙我!”
阿澈,做你的女人四年,第一次,看見你的眼,那麼受傷。
“這麼多年,我騙過你嗎?”我看著阿澈的眼睛,笑著說。
麻木的感覺真好,說再多再傷心的話,也不會心痛。
“我沒有回家,我騙了你。阿澈,和陸川在一起後,我才發現,其實我根本不愛你。”月色下,他黯淡的身影披上了一層濃濃的憂傷。見你的最後一面,幸好我還會微笑。
“咚”的一聲,蘇澈一拳打在了陸川的臉上,陸川一個踉蹌,朝後跌下去。我趕緊將陸川扶起,大聲的朝阿澈吼道,“阿澈,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