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瑤見他似乎生氣了,趕忙雙手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殿下,妾今日手受傷了,太子妃還罵了妾,鐲子也沒了。”
君澤辰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有所求,“孤不是讓她給你道歉了嗎?”
讓凌悅給她道歉,已經算是侮辱凌悅了。
“妾的手鐲沒了,殿下再送一個嘛。”
“孤庫房裡最好的玉石都拿給你做首飾了,要做一個你原來那樣的藍翡手鐲,做不了。”
君澤辰剛剛說這手鐲價值連城也確實沒說錯,物以稀為貴。
“妾不要玉石手鐲了,今日太子妃攔下妾,說妾的手鐲再好也比不過她手上的鳳紋銜瑞金絲鐲,妾也想要。”
蘇婧瑤撅著嘴,一臉委屈說道。
君澤辰斂眉,側頭看她,眼底情緒複雜。
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不知道。
凌悅的那個手鐲鑲嵌有皇家特許的裝飾和花紋,由內務府精心打造,不一定有多麼珍稀,但是卻被視為皇家正妻的專屬。
“你可知道‘僭越’二字怎麼寫。”
君澤辰的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威嚴。
凌悅犯錯他罰她,但是不代表蘇婧瑤能夠得寸進尺到明目張膽覬覦正妻的東西。
“只是一個鐲子罷了,殿下給了就不是僭越。”
蘇婧瑤皺著小臉,眼巴巴地看著他。
君澤辰看著她這一副非要不可的樣子,難道是他讓她變得這麼囂張的嗎?
他都已經說出僭越二字了,她還如此痴纏不休。
“回水凝殿去。”君澤辰再次冷冷說道。
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蘇婧瑤當然知道僭越,搶一個鐲子罷了,只是為後面她明目張膽向他要皇后之位做鋪墊。
況且,不僭越,還算什麼寵妃,他心裡的嗎?呵,蘇婧瑤只要實際能看到的利益。
不過她倒也沒再繼續纏著君澤辰要,急不得,總有能要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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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要鐲子未能成功之後,君澤辰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淡,竟十天半月都不再踏入後院一步。
蘇婧瑤倒也沉得住氣,並未主動去找他,每日過得悠閒愜意,不是精心地養膚美顏,便是悠然地賞花逗鳥,好不逍遙自在。
而毓德殿中的君澤辰,這些日子眉宇間卻沾滿了煩躁之色。
以前也不是沒有長時間不沾染女色的時候,怎麼如今僅僅是處理政務,都覺得心煩意亂,難以靜下心來?
“安順,側妃每日都在做些什麼?”
“側妃這些日子讓花房送了不少花去水凝殿,每日都精心打理呢。”安順恭敬地回答道。
君澤辰聞言,斂下眼底神色,她倒是悠閒自在得很。
上次久不去水凝殿,她還知道來毓德殿邀寵,這次卻一點兒訊息都沒,怎麼,她還在想著凌悅那個鐲子?
到了晚上,君澤辰思來想去,終究還是去了水凝殿。
最近正值夏日,天氣炎熱得很,蘇婧瑤身著十分清涼的衣物,側躺在床上翻閱著傳記,以此來打發時間。
床邊放置著冰盆,絲絲涼意襲來,倒也不覺燥熱。
“你們主子呢?”君澤辰站在殿外,低聲問道。
妙雲和妙霞她們都在寢殿外,看見太子殿下來了,趕忙恭恭敬敬地行禮。
“回殿下,主子在寢殿躺著呢。”
君澤辰微微點頭,隨後便大步走了進去。
她的寢殿散發著陣陣幽香,綺旎的帷幔也是蘇婧瑤自己精心掛上的,每次君澤辰走進她的寢殿,都覺得心癢癢的,這個女人勾人的法子當真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君澤辰刻意將腳步放輕走到床邊,隱隱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