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世上真有這種男人,送上門的女人都不要!老葫蘆我不是自命清高,打了一輩子光棍也不是我想的,沒有女人願意跟我你說咋辦,我總不能強迫人家啊,下毒那種下作事我是不會做的,打死都不會!”
“師大人啊師大人,看來有毛病的是你呀,來,來,來,你快躺下給我瞧瞧,是先天沒長全哪,還是後天有障礙啊,你放心,我對醫術也有研究,沒準能看好你這毛病!嘖嘖,年紀輕輕就有這毛病,白虧了老天爺給你這幅好皮囊,好在你遇見了我,我給你治好了,你還來得及好好享受呢,不晚不晚哈……”
藥葫蘆拍著師中的肩膀,硬把他往床板上拍,站在一旁的小孫女很是害臊,轉過身去不看他們。
師中俊臉通紅,匆忙握住他的手腕,情急之下透露出實情:“我不能以下犯上,玷汙公主清譽!”
“公主?”藥葫蘆徹底傻了,張開的嘴巴好半天才合攏,慢慢放開師中,坐回原位,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你小子告訴我這事兒,是想把我拉下水啊,誰敢給公主解這種毒,你說誰敢,就是看她去死也不敢啊!什麼女人碰不得,偏偏去碰這種女人,真是找死!”
師中連忙解釋:“我沒有,沒有冒犯公主……”
“我不是說你,看你那慫樣,就算公主要把你強辦了,你也不敢!這事兒得好好琢磨,確實不能隨便亂來啊……”
藥葫蘆終於緊張起來了,沒有留意師中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要不然又得調侃一番。
“老葫蘆,你不是有解藥的嗎?你把解藥給我就可以了,萬一出了什麼差錯,一切後果由我承擔!”
“屁哩!我哪來的解藥?”藥葫蘆小眼一瞪,氣鼓鼓地吹鬍子。
“沒有解藥?可是,可是你明明說只要是毒蠍子下的毒,你都能解……”
“沒錯,我沒吹牛,他下的毒我是能解,但下毒騙女人的下作事我從來不做,也不曉得那是什麼毒,更不知道如何解!”藥葫蘆理直氣壯地說,“除了淫毒,我都能解,就這樣!”
師中失望地垂下肩膀,嘆口氣道:“好吧,我還是去找毒蠍子吧!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藥葫蘆依然理直氣壯:“那種爛人,值得我追著他的屁股跑嗎?他是匈奴人,再跑也跑不出西域,有我在西域看著,他敢給誰下毒我就去解,看是他厲害還是我厲害,我就是要挫掉他的傲氣才守在這兒的。”
師中緊蹙著眉,又道:“那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只有先找到他才能找到毒蠍子,他是集市上的馬販子衛律,匈奴人,藍眼睛,你在赤谷城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他的底細吧!”
“衛律是誰?”藥葫蘆很傻很天真地反問他。
師中簡直要抓狂,這藥葫蘆給了他全部的希望,又讓他徹底失望,如今竟連衛律是誰都不知道,中尉府派他來就是為了跟毒蠍子鬥氣麼!
藥葫蘆確實不知道衛律,但他的孫女卻有些反應了,她睜大了美麗的眼睛,濃密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的,微微張開嫣紅的小嘴,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中察覺到她的異樣,忙道:“姑娘是否有話要說?”
小孫女看了眼藥葫蘆,藥葫蘆點點頭:“清靈,說吧,他是自己人,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
清靈嗯了聲,有條不紊地說道:“衛律是赤谷城勢力最大的匈奴商人,所有馬匹生意都要經他的手,誰要是敢瞞著他私下交易,不是被斬手就是被斬腳,還有的被活活打死呢。”
“不僅如此,凡是在城中做生意的商人,不管是漢人還是他們胡人,每年都得交給他一筆保護費,否則就被逐出赤谷城,再也別想回來。所以,要想跟衛律打交道,首先得準備好錢,他只認錢不認人。”
師中料到這個衛律不是普通人,但沒想到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