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該絕後,如果不幸夭折,就當是天意了。”
毒蠍子搖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我看明月不是那麼無情,她還是很疼愛圖奇棠的,只是不善於表現出來。”
“疼愛他還把他丟在那種地方?她就不怕他像其他孩子一樣死於非命?”藥葫蘆對息陵教的選拔制度也是略有了解。
“你以為息陵教的教主這麼容易做嗎?無論是聖音還是明月,當年都經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考驗,作為他們的兒子,應該也繼承了他們過人的資質,不能跟普通的孩子相比。況且,在那種惡劣的條件下,有不少孩子都熬過來了,圖奇棠若是連普通的孩子都比不過,明月怎能放心把息陵教交給他?你不是她,你不能理解身為母親望子成龍的心情!”
“好,好,你最明白,誰能比你明白呢?你們是老相好啊!”藥葫蘆毫不留情地數落他,“可惜啊可惜,這麼有本事的孩子跟你沒有半點關係,虧你還處處為他操心。”
毒蠍子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藥葫蘆的毒舌他早就領教過,跟他一般見識只不過是白白生氣。
“不是隻有自己的孩子才值得欣賞,我喜歡圖奇棠這孩子,因為他是難得一見的奇才,能吃苦有膽量,望眼江湖上的年輕人,有幾個能取得他現在的成就。別的不說,只論功力,他要是使出全力,你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藥葫蘆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聽聽,聽這口氣,多驕傲啊,追根究底,你這就是愛屋及烏,你愛慕她孃的美貌,他們母子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你看見他能不喜歡嗎?不錯,這小子是很厲害,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只是現在全報廢了,說了等於白說。”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變成廢人,只要醫治及時,復原用不了太久。”毒蠍子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圖奇棠功力盡失。
“但你也說了,咱們得先找個內力不輸於他的人幫他打通經脈,你現在只剩半條命,就算我肯幫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你怎麼不找她娘過來,救她兒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毒蠍子有苦難言,只是不停地嘆氣,劉燁不得已說道:“明月聖女不肯用內力救圖奇棠。”
“什麼?她當真這麼說?他是她的兒子,哪有當孃的不救自己兒子的道理?”藥葫蘆瞪大了那雙三角眼,不敢相信地問毒蠍子,“你沒有跟她說清楚圖奇棠的傷勢很嚴重嗎?”
“當然說清楚了,她不肯我有什麼辦法?她說她的內力剛剛恢復,如果再消耗一次,一年之內都休想運功。”毒蠍子動了氣,劇烈地咳嗽起來,“我還要問你呢,你擅闖聖壇怎麼活下來的?你是不是施詭計迫使明月就範?她受傷也是因為你吧!”
“哼,與我何關?這都是她自找的,她受傷都是為了聖音,真不明白那女人在想什麼,寧願耗盡內力保住一具屍身,也不肯救自己的兒子。”藥葫蘆對明月聖女徹底無語。
“歪葫蘆,你胡說什麼?誰說他已經死了?”毒蠍子一把拉住藥葫蘆,指了指在前面帶路的侍女,壓低聲音道,“你不想活了,明月要是知道我們敢騙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藥葫蘆砸吧著嘴,怏怏地轉移話題:“那我問你,你打算怎麼救圖奇棠,咱們這些人之中,誰的內力比明月更強?”
“我還沒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我再去找明月說說,圖奇棠畢竟是她的兒子,怎麼能忍心見死不救呢!”
“這可就難說了,那女人的心夠狠,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藥葫蘆長舒口氣,“還是我先看看那小子的情況吧,也許你看走眼了也說不定。”
“但願是我看走眼了,你有辦法治好他自然最好。”聽毒蠍子這麼說,清靈再也忍不住了,“世上怎麼有這種惡毒的母親?自己兒子都病成那樣了,還在計較多久不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