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不管是對於漢人還是西域人,馬匹都是絕對的奢侈品,尤其是能上得了戰場的良種馬。做些買賣的小康人家,買一匹良種馬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戶之家養個四五匹良種馬就算是有炫耀的資本了。只有那些擁有獨立馬場的王侯貴族才買得起十匹以上的馬。
也就是說,衛律至今做過的最大的生意就是一次賣出十幾匹良種馬,其餘的都是零零碎碎的散戶,雖然一個月能賣出幾匹良種馬,他就能吃香喝辣了,但生意人誰不想賺更多錢呢!
一千匹良種馬的概念,相當於一座赤谷城池,如果他能做成這筆生意,就能賺到他衛家後代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但是,他手上沒有一千匹良種馬,就算回到匈奴蒐羅個遍,最多也只有幾百匹能供買賣的,匈奴王族儲備的戰馬是不可能賣給他的。況且,這單生意劉燁也不會交給他一個人做。
話說回來,他能搞到五百匹良種馬也行啊!照樣吃喝用不盡,這筆買賣要是做成了,別說富可敵國,看遍整個西域也沒幾個人能跟他衛家相提並論。衛律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忐忑不安地打量著劉燁,劉燁說到底還是個漢人,沒有足夠吸引的好處,她能讓他這個匈奴人賺這筆錢麼!
“右夫人,你們大漢真是富得流油啊,經歷過那場漠北之戰,不過十幾年的工夫,就休養地差不多了,據我所知,加上這次,已經要過四次馬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數目多。看來,大漢皇帝又有了新目標啊!你覺得烏孫敢把這麼多的馬賣給大漢嗎?軍須靡就不怕大漢的將士們騎著烏孫的馬殺過來?”
衛律留意著劉燁臉上每一個微妙的表情,很小心地將價值萬金的文書還給劉燁。
劉燁不以為然地將文書交給師中,輕鬆自如地笑了起來:“衛公子這麼說,是在擔心匈奴嗎?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也是個愛國者啊!我認為烏孫的大王一點兒都不擔心呢,他巴不得大漢買下兩千匹馬,三千匹馬,這樣的話,烏孫的國庫就能充實多了。其實,就算把烏孫的馬都賣出去又如何,大漢要是有野心,一來一回也要一兩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大王可以用這筆錢做更多的事,而烏孫的馬經過繁殖,又能達到原先的數量,對他來說,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
衛律連連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懂的,他是個商人,賺夠了錢哪裡都能活得逍遙自在。匈奴也好,烏孫也好,誰輸誰贏跟他沒有關係。如果日後真打起來,他大可以帶著他的錢遠走波斯,或許還能開闊更大的市場。
衛律是個很直接的人,賺錢這方面更是出手夠快,他諂媚地笑了笑,點頭哈腰道:“右夫人,我知道烏孫有這個實力,一次性賣出去一千匹馬不成問題。但我衛某人也是有實力的,我們匈奴的良種馬比烏孫的更強壯,而且我願意以低於烏孫市價兩成的價格賣給大漢,你看怎樣?”
“好啊!”劉燁答應地也爽快,斜眼瞥向他,笑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讓我撿這個大便宜,說說你的條件吧!”
“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衛律興奮地眼冒藍光,湊到劉燁面前,說道,“條件就是必須要夠我五百匹馬,我保證公馬母馬都給配均勻了,你儘管放心!”
“哦,五百匹啊,你這口氣倒是不小,一下子就奪走了烏孫半個國庫啊!”劉燁作冥思苦想狀。
“右夫人,只要你答應,那兩成的差價就都是你的了,衛某如此夠誠意,你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你想想看,你幫烏孫做成這麼大的買賣,軍須靡又能給你多少好處,你是他的夫人,你幫著他是應該的,他非但不會給你好處,還覺得是理所當然。你給烏孫重建的國庫,將來都是要留給須其格和她的兒子呀,你就甘心為他人做嫁衣,白白放過到手的好處,成就了他人的豐功偉業?”
以劉燁“怨婦”的身份,衛律這番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是個女人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