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她手裡掌握的證據當然可以直接讓金玉妍身敗名裂。但她不過是玉氏一個可悲的貢女罷了,玉氏丟了這顆棋子,還會送來其他年輕貌美的女子。
死對金玉妍來說實在便宜她了。
除了玉氏,金玉妍最在乎的就是孩子。
蘭綺瞬間有了主意,她寫了張紙,讓季桃偷偷送去太醫院交給江與彬。
素練扶著蘭綺出門,月光透過樹梢在蘭綺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笑意在暗影中若隱若現。
素練說道:“小主是想借江太醫的手除掉九阿哥?”
蘭綺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素練,似在裝傻,“除掉?那不是江太醫想為惢心報仇才記恨上的嘉貴人麼,與本宮又有什麼關係呢?”
素練呼吸一滯,她被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得背脊發涼,重重地吸了口氣。
她一點都看不透蘭綺,明明長著張溫順的臉,卻有一顆毒辣的心。
若是孝賢皇后還在世,絕不可能是蘭綺的對手。
“素練,你知道本宮為何不動金玉妍嗎?”蘭綺說道。
素練遲疑一陣,低聲道:“奴婢不知。”
蘭綺垂眸,“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素練,想為皇后娘娘報仇,咱們就一定得沉住氣。”
素練咬牙壓下心中翻湧得仇恨,迎上蘭綺的目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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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官道,四處掌燈,幽靜無聲的石子小道上一片亮堂。
“江太醫留步。”
季桃好不容易才追上江與彬。
江與彬回頭,見季桃臉上發紅,忙跨步上前道:“季桃姑娘有事?”
季桃從袖口拿出蘭綺寫的字條交給他,緩緩道:“這是誠嬪娘娘讓奴婢交給您的。”
“娘娘可還說了什麼?”江與彬問道。
季桃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說道:“江太醫若是看完,還請將這字條銷燬,免得落入賊人手裡。”
“微臣明白,還請姑娘告訴娘娘,請她安心。”江與彬收好字條,向季桃拱手道:“晚上路黑,姑娘路上小心。”
季桃向江與彬行了禮,便轉身回了關雎宮。
回到屋內,江與彬點上蠟燭,他拿出字條,藉著燭光看了起來,只見字條上只寫了短短五個字:九阿哥病重。
看完後,他將字條靠近燭火,看著它慢慢燒成灰燼。
他懂了。
嘉貴人看重玉氏,一心想為了玉氏往上爬,想做皇后,為母族爭光。她膝下皇子眾多,如果九阿哥不幸夭折,那些對嘉貴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惢心被打成殘廢,嘉貴人是罪魁禍首,但皇帝同樣也是幫兇。畢竟九阿哥生來體弱,只要他稍稍用點計,就能輕而易舉地除掉他。
就當是報應吧。
夜幕下,閃電頻繁閃現,雷聲隆隆,如同戰鼓震撼,令人熱血沸騰。狂風肆虐,吹開了永瑾屋內的窗門,同時吹滅了屋內的燭火。照顧永瑾的乳孃剛想去關窗門,由於天太黑,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一不小心打翻了床邊的木架。
木架剛好砸在永瑾的搖籃上,嚇哭了永瑾。
玉妍聽見哭聲,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永瑾的房裡。
麗心小心翼翼地護著手中的燭火,也急切地往永瑾屋裡趕,“小主,天涼,您先將衣服披上吧。”
宮女們瞻前顧後的,又是關窗又是點蠟燭。
乳母輕輕搖晃著哭得臉色發紫的永瑾,瞧見玉妍,她立馬跪了下來,生怕玉妍動怒,讓人把她拉去慎刑司挨板子,“奴婢請嘉貴人安。”
玉妍從乳母手裡搶過孩子,將臉貼在她的額頭上,“永瑾乖,額娘在呢。”
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