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只有那黑衣人與黃衣魔僧師兄弟了。這老頭不知是何人,功力竟會高出自己?敢情白眉老人自忖內力是不及那老頭了。
這場面有些滑稽,十餘人望著這突如其來的怪客,都不知道要如何應付,倒是鹿加最後喝道“你敢情是來避雨的?那屋角尚有一個空位,你就將就在那吧!”
白眉老人等本不知這怪老頭來意如何,聽鹿加說這話正不知情勢要如何演變?那曉這老頭竟似對鹿加有十分好感,臉上居然顯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笑容,道:“還是你這大小子懂得老夫心意,那像他們只把我當做什麼人似的!”說完,竟真的照鹿加所指的角落行去。
鍾源驀地大喝一聲,移身一攔,道:“尊駕得先說出來,這‘松木劍’你從何得來,木劍萬大俠到底怎樣了?”
怪老頭緩緩定下身形,冷冷地向鍾源掃視而去。鍾源也這大年紀了,竟被他注視得低下頭去。
“你真的要知道嗎?”怪老頭沙啞的聲音,晦澀的說道。
靈士真人誦聲道號,朗聲說道:“我們都要知道,你老即是知曉,何不告訴吾等,也好使苦等放下心中一椿心事!”這番說得客氣已極。
果然那老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眼光,似有些擔當不起靈士真人的稱謂,臉孔仍是冷冰冰地,道:“好說!好說!既你大師如此說,我老頭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突然他側耳似在靜聽——“嘿!告訴你們事情本末的人來了!”老頭哈哈笑道。
此刻外邊一陣風雨之聲,“嘩啦!嘩啦!”雨點打著樹葉,樹杆又互相撲刷著,發出那震撼人心的異嘯——這怪老頭側耳靜聽,倒似真有那麼回事,楊滄萍正罵道:“裝神弄鬼的嚇得了什麼人……”
那知她尚未說完,白眉老人與靈士真人已同時搖手製止她,道:“輕聲點,有人來了!”
楊池萍有些不服氣,此時風如怒嘯,暴雨如雷,外面有人來內裡那會聽得見,她狠狠向怪老頭瞪了一眼,那曉正看見他朝自己露出個角黠的笑容。
“哼!”她心中暗恨著,卻無可奈何。這時噶麗絲似也有所覺,輕輕向玄靜子道:“師父,有一行人朝這方來呢,好像有八個左右!”
玄靜於此時功力較噶麗絲淺了許多,自然尚是聽不出來。但這一行人來得甚是迅速,不消片刻已距此小屋不足十丈。
雨,如山洪倒瀉,粒粒擊在簷瓦J:,競發出“卡卡”響聲;加上風的創成,昏天夜地,直似世界的未閂來臨——來人真的剛好八位,看來身手俱是出類拔輩,一到小屋前,加上風的助威,頓時將小屋圍住。
小屋內黯暗異常,驀地一絲閃電劃過空際,屋外頓時形同白晝,只見那八人一色的油皮雨衣褲,頭卜頂著盆盆形雨帽,那油皮水光滑滑,反射出淡淡如銅像般的光輝——屋內的十一人,大為驚奇這八人的光臨。不!還得加上那怪老頭,只是他並不驚奇罷了!
顯然屋外八人並不知道屋內虛實,雖剛才的一道電光,但這樣反使得他們更看不見屋內。內小有一人突然長聲喝道:“才老頭兒,你可躲在屋中!”
大雨“嘩啦!嘩啦!”正下著,半響仍是無人回答——“好怪!”噶麗絲想道:“這老頭竟被稱為才老頭兒,嘿!
他怎麼不回答呀?”另外十人也是這麼在想。
“吠那老鬼,快給大爺滾出來,省得大爺進去動手腳!”又是另一位粗聲暴喝。聽他語如吼,想來必是個關外漢子了。
十一人都在奇怪,掉頭往那怪老頭——被稱為姓才的望去,那曉他竟在角落上,呼呼而沉沉入睡。
屋外的八人顯然十分顧忌這怪老頭,口中怒罵著,卻不敢真個冒然衝進來——“屋裡的龜孫子出來!”
“哈哈!可是在幹那見不得人的事情!”
“再不出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