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祖師行禮後,放開各色仙器護住了身體,同時駕馭遁光闖入了鴻蒙道宮中。
四位道祖孤零零的懸浮在虛空中,過了許久,太乙真武突然掏出了一個月前九翁輸給他的那一瓶丹藥:“還要等一年呢,打個賭吧,誰的門人弟子得到的好處最多?”
九翁氣急敗壞的看著那一瓶九轉龍虎丹,咬牙道:“好,我跟你賭了!”
太皓妙一則是向太玄真一道祖嘆了一口氣:“這一次門人弟子也不知道會死傷多少。就算是我們親身進入,這風險也是極大的。”
太玄真一道祖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點了點頭:“風險,自然是有的,但是機緣,不管修為高低,只看氣運。或許我們進去一無所獲,而一個金丹弟子卻能離地得道,誰說得準呢?你們挑出來的,都是自家門下氣運最隆的弟子吧?”
四位道祖不再吭聲,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原點,等待著自家門人弟子的好訊息。
鴻蒙道宮的確風險無窮,四位道祖都不敢輕易闖入。他們分別挑選了門下氣運最隆,自修煉以來奇遇最多、進境最猛的弟子作為先哨踏入道宮,為他們先行探路。
比如說九翁這次就帶來了他們門下一位氣運逆天的奇才——這人紅塵凡人家族出身,收入九華宗後五歲修煉,十二歲金丹,十六歲元嬰,二十歲元神,一路修煉上去。短短五十年就成就地仙正果。
九翁暗自盤算著,這位已經被九華宗定為重點培養物件的門人,或許能夠給他帶來一份驚喜吧。如果他能將鴻蒙傳承直接帶出來。也就省去了九翁親身冒險。畢竟這是鴻蒙道宮,九翁對此也是很有幾分恐懼。
殷血歌闖入了原點中。一陣的天旋地轉之後,他沉甸甸的摔在了一座宮殿的屋頂上。四下裡沒人,就連趴在他肩膀上的血鸚鵡都不見了蹤影。也就是說,鴻蒙道宮的禁制,將他們所有人都分開了。
站在宮殿的屋頂上向四周看去,四面八方都有說不出什麼顏色,但是靈光閃爍的煙雲升騰。以殷血歌如今的目力,居然只能看出去數百米遠近。
他腳下的宮殿乃青磚碧瓦,佔地有畝許左右,大殿上下乾乾淨淨。不見絲毫塵埃。大殿四周都環繞著綠水寶樹,樹下生有各種靈藥靈草,而且這些靈藥靈草都格外的豐美肥厚。在一株起碼十人合抱的大松樹下,殷血歌駭然見到了一塊足足有十幾丈方圓的血靈芝。
十幾丈方圓的血靈芝通體流光溢彩,奇異的香味撲面而來。殷血歌都不知道這血靈芝到底生長了多少年。居然能生得如此巨大。而且在那血靈芝的根部,一個身高一尺左右,生得粉白細嫩,身穿一件紅色短衫的孩童正懶洋洋的趴在那裡打瞌睡,這株血靈芝居然已經成精了。
舔了舔嘴唇。已經修成人身的血靈芝,這可是天地靈珍,絕對有肉白骨起死人的功效。
看著那百米外的血靈芝,殷血歌縱身一躍,就要飛撲過去將那血靈芝生擒活捉。但是他剛剛跳起來,就覺得渾身血元空蕩蕩,什麼遁法遁光根本無法施展,他就好像一塊石頭一樣沉甸甸的從屋頂上摔了下去,硬邦邦的摔在了地板上。
這裡的重力奇大,起碼是外界的萬倍以上。殷血歌從高有十幾米的地方摔下來,比從在兩儀星的萬丈懸崖上摔下來還慘。‘噹啷’巨響聲中,他的額頭撞在青色石板鋪成的地面上,額頭上火星四濺,一個鵝蛋大小的肉瘤很快就冒了出來。
殷血歌痛得眼前金星亂閃,他雙手抱著腦袋縮在地上一陣亂滾。
自從修煉了鴻蒙血神道,他的**越來越堅固,越來越強橫,普通飛劍法寶根本傷不到他的油皮,他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苦頭?但是這裡是鴻蒙道宮,這裡的天地法則都被奇異的力量扭轉,這裡的地面比他的腦袋堅硬何止萬倍,加上那巨大的衝擊力,他的腦袋上磕出肉瘤子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