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衛說了句什麼,門衛立即開宸了電動柵欄門。
修小眉好像頭一次進這個俱樂部。那特別幽暗的市道,道旁或者是高大成林的
觀賞性闊葉樹,或者是大片緩緩起伏的絨毯似的草地,包括樹林上空那濃重的夜幕,
以及或遠或近星星點點的燈光,都平添了一種特別神秘的意味。她興奮、新奇——
這是跟張大康在一起,總能獲得的一種心理愉悅,也是貢志成多年來總是不能給她
的,也不能在她身上激發出的那種愉悅。她緊張地讓自己的車跟上張大康,一邊又
擔心,下一刻不知又會發生什麼——這種盼望中的“忐忑”和“緊張”也是她過去
極少能從貢志成那兒獲取的。她實際上是一個需要非常感性地生活著的人。她自認
所需並不多,也不為過。她需要意外的驚喜和衝動般的遞進……她早就覺出張大康
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她害怕這種“老謀深算”。但他一次又一次給她的驚喜和
激動,使她還是抵禦住了走近他以後常常會產生的那種懼怕心理。當然,每次跟張
大康“見面”後,(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在跟他“約會‘)她都會告訴自己,她之所
以走近張大康,是因為他跟貢志成一樣,胸懷大志,又在全力推進著一項大事業。
他們都是”偉男子“,可謂”雄風蓋世“。她給自己做的這種心理分析,應該說是
有道理的。
張大康和貢志成都屬於事業性棟樑型的男人。她似乎依然行走在情感慣性的軌
道上,沒錯吧……
拐了幾個彎以後,兩輛車終於停在了一幢帶有歐陸風情的尖頂小別墅樓前。這
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冒出兩個服務生,從他倆手裡接過車鑰匙,開著這兩輛車,
去停車場了。張大康做了個手勢,請修小眉進別墅。
修小眉擔心地問:“他們沒給停車牌哩。一會兒,怎麼取車?”
張大康颳了她一下鼻子,笑道:“別土!這兒存取車還用車牌?”
修小眉仍不放心:“那一會兒,我們怎麼取車啊?”
張大康挽起她的胳膊,一邊趁勢把她往別墅裡帶去,一邊笑道:“好了好了,
我的傻大姐,這兒不是一般的賓館。這個高爾夫俱樂部在中國,即便在亞洲也要算
頂級的。走之前,只要給總檯打一個電話,報上我們會員卡的號碼,他們就會把車
送到我們住的小樓門前。‘假如連這樣的服務都沒有,我為什麼要買他的會員卡,
帶你上這兒來消費?辦他一張會員卡,我要付他兩萬美金,將近十六七萬塊人民幣
哩!”
接過服務生遞來的房門鑰匙,張大康示意了一下,那個服務生便很知趣地離開
了。在為修小眉脫大衣時,他又試探性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肩膀。修小眉只是紅紅臉,
回過頭來對他略顯有些緊張,忐忑地笑了笑,沒作任何厭棄反感的表示。張大康的
心興興地跳動了一下。隨後,他帶著修小眉往樓上去,一邊走,一邊把樓梯旁的壁
燈—一關滅。總留許多曖昧和黑暗在他和她的身後。而她居然也沒表示反對。在開
宸房門前的一剎那,他做了最後一次試探,他凝視著她的眼睛,故意用一種“大老
虎嚇唬小女孩”的口氣說道:“現在可只剩下你我兩個人了。”她仍只是惶惶地笑
笑,不適應地出了口長氣,四下裡打量一眼,又回過頭來對他含義不明地笑笑。
(到這時候,張大康自己可能也不是特別清醒了一雖然他完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