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到臥室去,我打電話讓醫生過來吧。”
周渝就那樣跑出去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但唐小舅此時憶經分身乏術,也只能先將人放到一邊了。
唐蕎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嘴裡叨叨咕咕的不停的說著話,周澍仔細去聽,只能零零碎碎的聽出她大概是在叫小舅,還有找藥。
周澍不知道她說的藥是什麼藥,認識唐蕎這麼久,周澍不知道她除了避孕藥還吃過什麼別的藥。
等到唐小舅打完電話上樓,唐蕎仍舊在半睡半醒間叨叨,右腳已經整個都腫了起來。
“舅,舅舅在說什麼藥?”
“抗抑鬱的藥。”
唐小舅憂心的往床邊走了兩步,是他的錯,不該逼她。
“她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吃過了,久到我都覺得她已經好了。”
他上次那樣說唐婉,可他有什麼資格說呢,他自己還不是這樣,竟把她逼成這樣。
“非得吃嗎?”
那種藥,不好的吧?
“不,儘量不要讓她吃,猶其是她現在有了孩子。”
唐蕎獨自叨叨了一陣,慢慢睡去,等到醫生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沒有清醒意識了。
跑出周澍家的周渝沒有直接回家,來的時候,她是跟唐小舅一起來的,她剛剛急匆匆的跑出來,身上一份錢都沒有。
攔了輛計程車,“師傅,闌珊酒吧。不,景輝園。”
這個點,虞舟應該不在酒吧,周渝讓計程車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了虞舟家樓下。
“師傅,你在這等會,我上去拿錢,馬上就下來。”
周澍住的海岸花園與虞舟住的景輝園都不是一般人能住的地方,所以計程車司機也沒有為難周渝,直接讓她下了車。
到了虞舟家,周渝按了門鈴卻沒有人應門,周渝一直繃著的情緒到了這會終於崩潰。
一隻手不停的狂按門鈴,一隻腳則對著門猛踹。
“虞舟,你給我出來,出來啊。”
足足有兩三分鐘之久,門裡才傳來緩慢的動靜。
終於,門被開啟,虞舟揉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好像還沒回過神來。
“渝姐,你怎麼來了。”
“先拿一百塊給我。”
“嗯?”
虞舟不明所以,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錢包呢?”
虞舟讓了讓,周渝便走了進去,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錢包,抽了一張一百塊的人民幣出來,想想又再抽了一張,然後轉身迅速跑出門。
“門先別關,我一會還要上來。”
周渝急匆匆的離開,虞舟甚至還沒來得及回神,到底怎麼回事。
不一會,周渝又上了樓,門沒關,周渝進了屋,一腳將門給踢上了。
虞舟家的電視機上次被他給打爆了,破碎的殘骸已經清理掉,只是原來放電視機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至於那條被他家老爺子打殘了的腿,好倒是好了,但正如周澍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
所以最近虞舟覺得無聊極了,不能健身,不能跳舞,不能騎馬。好像一下子,整個人被廢了一樣。
“怎麼想起上我這來了?”
與唐蕎不同,雖然周渝也挺冷暴力,但至少她不會胡來。唐蕎要是整起人來,那是毫無理由,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至於周渝,除卻小時候跟唐蕎一起幹過這樣的蠢事之後,長大之後,她倒是逐漸的蛻變了,至少,她整人還是需要個理由的。要是沒得罪她,她也懶得去做這件事。
“來看看你呀。”
雖然她不無緣無固的整人,但虞舟絕對相信,她也不會無緣無固的來看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