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便乖乖的任他拉著下了車。
司機站在外邊低聲道:“弦一郎少爺,要在這等著麼?”
“你先回去,告訴手冢祖父,國光的傷不要緊,晚些我帶他回去。”
“是。”司機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旁邊的手冢,“那少爺就麻煩弦一郎少爺照顧了。”
眼見著車子開走,手冢才霎時清醒過來:“弦一郎,你得回神奈川。”
真田拉著他往醫院走,懶得理他。
“你明天還得比賽。”手冢的聲音很嚴肅。
“在這等我。”扔下這麼幾個字,真田便去一旁掛了號。
等真田回來時,手冢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真田已經把他推給了醫生,然後便是一系列的拍片檢查之類。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真田順便去看了就在這家醫院住院的幸村。
他去的時候,幸村正和一幫小孩子聊天聊得很開心。
於是真田便默默退了出來,按原路走回。
幸村如今恢復的很好,就夠了。
真田回來時,便見忍足與跡部兩人坐在骨科診室前長廊的凳子上。
真田只當做沒看到。
忍足起身走到他身旁,低聲開口:“真田,跡部不是有意的。手冢的手臂傷了,他心裡也不好受……”
“國光的傷是他自己任性所致,與跡部君無關。”真田冷冷開口,“跡部君大可不必如此。”
“若真田君真這般想,何必這般態度?”跡部站起身來冷哼一聲,“手冢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大爺心裡清楚,不需你替我開脫。”
“你以為你是誰?”
“真田弦一郎,你……”
真田只用這麼短短一句話就激起了跡部的怒火,一旁的忍足急忙安撫道:“跡部,手冢還在裡邊檢查呢。你想讓他聽到麼?”
跡部這才冷哼一聲,不吭聲了。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真田忽然道:“忍足,跡部君,你們回去吧。”
“若結果很好也就罷了。若是不好,想必國光也不希望你們在場的。”真田沒有看他們,只看著眼前雪白的牆壁道。
忍足和跡部沒說話也沒動。
等了許久,診室的門終於開啟。
手冢從裡邊走出,看到外面的忍足和跡部時微皺了皺眉頭。
跡部看著他,張了張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跡部。”手冢輕聲開口,“我明白。”
“你說過,這是場最棒的比賽。我也這樣想。”
說完這幾句話,手冢看向忍足:“忍足,我沒事。你和跡部先回去吧。”
“弦一郎,進來吧。”對著真田說完,手冢再次回了診室。
看著真田陪同著進去並且關上了診室的門時,跡部轉了身開口道:“本大爺要走了。忍足,你呢?”
“你先回去吧。”忍足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垂下頭苦澀的笑了笑。
他還記得,上一次見面時,手冢和真田還只互稱姓氏的,然而此刻,他們卻已互稱名字。
這代表著什麼,忍足有些不願意去深想。
又過了很久,走廊上的路燈都亮起了好一會時,手冢和真田才並肩走出來。
“弦一郎,你回神奈川。”手冢繼續勸說。
真田不理他。
“弦一郎。”手冢的聲音有些無奈,“我一個人回去可以的。”
真田依舊不理他。
“你還要參加關東大賽麼?”手冢皺眉,“你若繼續堅持,我明天就和真田祖父說,你想讓他親自訓練你。”
真田怒瞪他:“國光你別任性。”
“你以為你跟著回去我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