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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他在手冢旁邊坐下,身上攬了他的肩膀,“精市想去函館,我放心不下,你陪他去一趟吧。”
手冢什麼也沒問,只應道:“好。”
真田從揹包裡拿出一堆藥瓶來,每一個藥瓶上面都貼著紙條,上面寫著病發的症狀以及服藥的粒數。
手冢把每個藥瓶的紙條都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後開啟藥瓶看了看那藥的樣子,又聞了聞味道,然後才放了下來。
真田把藥品收好,然後又替他收拾著換洗的衣服以及其他可能需要的東西,同時低聲開口道:“國光,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手冢朝他微微笑了一笑,“弦一郎,幸村會好起來的,好好休息,別讓伯父伯母擔心。”
第二天一早,手冢便揹著包去了JR站臺等著。
JR站臺候車室的人並不算很多,手冢找了個清淨偏僻但視線較好的位置處坐下,然後拿了本書出來看著。
接到真田電話的時候,已是將近十點。
手冢把書本放入包裡,然後取出一頂淺藍色的帽子戴上,然後站起身來往售票處的視窗走去,最後在視窗與外面相接的一根大柱子前站定。
幸村走進來的時候,吸引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他的容顏一如往常般秀氣,鳶紫色的頭髮隨風輕輕飛舞,藍紫色的眼眸沒了以往的靈動而多了幾分飄渺,襯著那寬大的過分的外套及越加消瘦的身軀,到更是有幾分虛無縹緲的感覺。
手冢跟在幸村身後好幾個人處排隊買最快的那班開往八戶的JR車票,然後隨著幸村上了車。
他與幸村的座位隔了幾個,在列車開動幾分鐘後,他才走上前,看著幸村微微驚訝道:“幸村?”
熟悉的清冷聲音傳來,幸村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立刻調整了臉上的情緒,露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道:“手冢。”
“你怎麼會在這?”幸村伸手攏了攏脖子上的黃格子圍巾,輕笑道。
“我來真田家看看,順道去函館。”手冢言簡意賅的答了,然後問道,“你呢?”
幸村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笑道:“好巧,我也是去函館呢。”
“哦。”手冢點了點頭,然後回了自己的座位。
幸村也笑了一笑,然後重新看向窗外。
只是,看著車窗外映出的清俊人影,幸村再次轉了頭。
迎著他疑惑的眼神,已經換到了幸村旁邊的座位的手冢解釋道:“河野君想和我換個位置。”
幸村倒也每對這解釋起什麼疑,只笑著問道:“手冢去函館幹什麼呢?旅遊麼?可現在這個時間,函館似乎沒有什麼可看的。”
“爬山。”手冢回答的照舊言簡意賅。
“嗯?”講到這個,幸村頗有興致。
“函館山,雖然不算高,但風景很好。”
“呵呵。”幸村笑著搖頭看向窗外,“手冢說的真是太簡單了。我聽說,晚上從函館山的山頂看夜景,如果能夠看到‘喜歡’這兩個字的話,就能夠找到命定的戀人。而如果是和喜歡的人一起看,若看到‘心’字的話,就代表情誼不變、生活幸福美滿。”
“你相信?”
“不過是傳說罷了。”幸村微勾起唇角,藍紫色的眼眸裡滿滿的全是嘲諷。他說完,微微垂了眼睛,“手冢相信麼?”
手冢微微皺了眉:“我只相信,人生和感情,都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幸村大笑,卻在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沒了聲,過了好幾分鐘才低低輕咳起來。
他的眼眸暗了暗,然後從衣兜裡拿了藥出來就往嘴裡塞了去,旁邊有人塞了水杯過來,他看著手冢清亮的眼眸全是關心,不由接了過來,然後慢慢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