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易天令的聲音再次從門邊傳來。
“你總是這麼偷偷摸摸的嗎?”她又嚇了一跳,轉過頭白了他一眼。
“偷偷摸摸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他毫不介意地從門邊走了進來。
“你再出口傷人,我絕不原諒你!”她又被激怒。
“我不在乎。”他冷哼了聲,逕自找了張椅子坐下來。
“那你在乎什麼?”她直覺反問。
“真相。”
“真相?”
“就是你為什麼要偷竊玉?是那個膽小如鼠的紀玥璇要你這麼做的嗎?”一提到“紀玥璇”他就不由自主地惱火,說話也就跟著刻薄起來。
“易天令,我沒有偷竊玉,也沒有人可以指使我!我還要警告你,不准你侮辱紀玥璇的名聲,她哪點膽小如鼠?你太過分了!”她激動陳辭。
“你有沒有偷竊玉事實俱在。至於紀玥璇,我怎麼批評她,你無權置喙!那是我和她結下的樑子。”
“就因為她拒絕你的手術而說她膽小,這也太沒有肚量了吧?”她反問。
易天令登時啞口無語,卻又不願承認。“總之,我就是在你身上發現竊玉的;而且,你不但畏罪潛逃,並打傷我醫院的護士,昨夜還出手救那個小偷,一切的事實都指向你就是偷取竊玉的賊。”
“昨晚那個男人是小偷?”她驚愕地朱唇微啟。
“正是,也是你的同夥人。”
“不!我根本不認識他,只是路見不平。”
“你不用作戲,我不信!”
“我紀玥璇絕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一吼完,她也怔住。
完了,她洩底了!
易天令頓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說什麼?”聲音夾霜帶雪。
她卻撇過頭,不答不應。
“你說你是誰?”易天令發現自己的心跳異常,雖然一再強令它們迴歸正常,卻徒勞無功。
她仍舊不應答。
他突然逼近,冷凜地凝視著她,“你不會真的忘了自己是誰吧?”譏諷之聲狠厲地劃過她的心口。
“我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只是與你無關。”她提了口氣反駁。
“哼!沒想到紀玥璇不但沒有勇氣面對手術,也沒有勇氣承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錯誤。”冷涼的話鋒,犀利地刺入她的心口,
“你說夠了沒有!”她憤怒地吼了出聲,呼吸接著不正常地起伏。
“我早該知道你就是紀玥璇!‘心'不好,是你最大的弱點。”他霍地憶起他幾次見到她,她都因呼吸困難而為他所救。
多可笑!他曾發誓絕不救一個名叫紀玥璇的女孩,卻一再地為她破例!
“你——簡直不可理喻!”再待下去,她的心臟病準會發作。而這個臭男人在知道她的真實身分後,鐵定不會救她的。
為了使自己活得有尊嚴,她決定不再受他的汙蠛!冷哼了聲,便往大門走去。
他卻精準地將她抓個正著,“去哪兒?”
“你管不著!”她使勁地掙扎。
“手下敗將還敢言勇?”鋼鐵般的大手就這麼牢牢地扣住她一隻手。
“可惡!”她卻以另一隻手攻擊他的腦門。
他一個側閃,連同另一隻手也給擒了下來。
“放開手!”她索性以雙腿踢他的胯下。
誰知他卻四兩撥千金地將她壓至牆邊,並以雙膝撐開她的雙腿,還將她的一雙玉臂高舉過頭,令她動彈不得。
“你還有什麼本事?”他好整以暇地睇著身下的她,像在欣賞一隻落難的小動物。
紀玥璇卻覺得此刻他們的姿勢太玻�粒�齪熨康厝韭��帕常�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