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
葛恂謹習以為常,只是還是難免感慨:“大哥才是我輩中學以致用的神人,當初誰都不看好他拜入瑞世子門下,瑞世子縱然才華蓋世、政績卓越,但為人不羈,不服管教,想不到,封哥竟然能取其之長避其之短——”
突然,房門開啟,一襲銀月錦袍、面容略冷的男子入內:“你乾脆說我不出入花街柳巷是我師父教導無方算了。”
葛恂謹聞言嚇的匆忙站起來賠罪:“失禮,失禮,大哥莫怪,小弟嘴碎、嘴碎。”然後偷偷挑起眼看了封益一下,見他瞪來的目光,才哈哈笑了:“大哥竟尋小弟開心。”
封益落座,懶得理會葛恂謹那張嘴,只是難為葛伯父為兒子取了個寄予無限品德的名字,他卻越長越歪:“什麼時候走?”
軒轅史師主動為封益倒了杯茶。
封益看了眼茶杯,又看了看好友,平日他最欣賞的兄弟,如今依然如舊地坐在身邊,他心知軒轅史師的人品。
比起自己為找師父出入的地方之頻繁,軒轅史師因師承權書函權大人,人品幾乎沒有瑕疵。
封益絲毫挑不出對方的錯處,甚至向來覺得兄弟不錯,想起那抹身影,封益心裡不禁苦笑了一下,舉起茶杯,敬了兩人一杯。
葛恂謹突然道:“來!來!讓我們再敬軒轅駙馬,祝他早點登上極樂,享受水深火熱的生活,哈哈哈——哈——哈——”葛恂謹突然笑不下去了,
他發現,軒轅史師表情平靜,封益看他的目光像看白痴,葛恂謹尷尬的放下茶杯,但都是自家兄弟,在兄弟面前露醜又不是第一次。
於是,葛恂謹不恥下問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史師馬上要跳入泥沼不合作也就罷了,封哥你怎麼也不笑一下?”
封益此時覺得世人真是蠢笨,總把一廂情願的想法,代入別人的生活,就像他曾經也以為皇后的女兒定如皇后一樣囂張跋扈、眼不落沙。
其實根本不是,相反,小姑娘溫柔懂事,小心翼翼的機靈樣子即便讓人把她捧在心尖也不覺得是對她好。
封益非常中肯地看向葛恂謹道:“你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想到,皇后的女兒定也繼承了皇后的樣貌,萬里挑一、人中極致?”
葛恂謹從未見封哥對他如此‘認真’,不禁也坐正身子,緊張的回答:“是,是嗎?”經封哥這麼一提醒,他確實想起來了,皇后的容貌也是天下第一。
葛恂謹想到這一點,隨即看向軒轅史師,口沒遮攔地道:“這麼說來,軒轅哥豈不是要**帳暖、樂不思蜀。”
軒轅史師聞言,頓時被一口茶嗆在嗓子,咳嗽起來,漲紅著臉道:“說的什麼話,我……我其實也沒見過她,只知道她性格很好,不像皇后。”
封益突然道:“我見過。”
兩人的目光頓時帶著驚訝和不可置信看過去。
封益坦然以對,最近京中已經有關於裳公主的流言傳出,說她才十三歲便匆匆越過大公主等人定親是因為見不得光的事,怕連累皇室清譽才快速把裳公主嫁出去。
如果不是九炎裳定了親,單是這些流言傳出,封益會站出來為他用心送出的禮物攬下他計劃中的小負擔,甚至把她娶回去,逗弄那個看似軟弱實則謹慎的小傢伙。
可,事與願違,不等他有任何動作,便傳出九炎裳與軒轅史師定親的訊息,本來他已經說服父親去為他探皇上的口風,想不到父皇還沒來得及覲見,賜婚的旨意已經到了。
父親回來後看他的眼神,讓他沒有勇氣在家裡多呆一息,便出來這裡坐坐。
封益看眼葛恂謹和軒轅史師的目光,笑道:“有什麼稀奇的,沒聽到最近燕京的傳言嗎?那是真的。”這或許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葛恂謹聞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