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散發著古怪味道的身體,不耐煩地點頭,就想緊緊的拴住他,讓他只照顧她,不理冷華里那些企圖攀上他的人。
章棲悅覺得畫面越來越清晰,明庭的吻越來越熾熱,那個從刷糞坑做起的太監的手帶著灼熱的侵略性撫過她每一層除九炎落外不曾被人碰過的肌膚!
只要那雙手稍微用力,厚重的薄繭都會刺傷她的面板,留下一道痕跡。明庭懊惱的抱著她道歉,絲毫沒有冷華宮大太監的冷漠高傲,也沒有訓斥人時的嚴肅,像只努力討好她的大狗,唯恐她不開心。
章棲悅壓抑著心裡的羞憤,痛苦的讓自己不要想,不要想!都過去了,還沒有發生過!她現在是九炎落的寵妃,是九炎落捧在手心上的人,九炎落不會再把她扔進冷宮,不會讓她供人踐踏,不會生不如死!
可腦海裡的畫面反而越加清晰,她曾經卑微地乞憐,痛苦地低頭,努力討好明庭的瘋癲衝入她的大腦,讓她痛苦的縮卷著,與腦中傻笑癲狂的形象鬥爭,與明庭緊追其後怕她掉入湖裡的臉爭搶!
章棲悅想把他擠出去,那樣彷彿就沒人知道她為了生存,利用讓她驕傲的皮囊做過什麼!
“娘娘!娘娘!您鬆手,不能再抓了!娘娘!——嗚嗚——娘娘,您別嚇弄巧……”
誰再哭?
胡太醫開了藥:“快!掰開娘娘的手!把窗戶開啟,讓娘娘透透氣。”然後快速拿出薄荷油:“婉婷快給你主子塗。”
婉婷不敢耽擱,趕緊為娘娘放在鼻下,按壓人中。
不一會,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趕到了,胡太醫出去跟同僚商量對策,每個人都面色焦急,緊張不已。
宋太醫先一步問:“怎麼會這樣,早晨還好好的,娘娘現在的情況再不制止,孩子恐怕會早——”宋太醫沒說出不吉利的字。
胡太醫也面色鐵青,見弄巧煎藥回來,沒敢攔著,倒是拉住了年長的花嬤嬤,一通抱怨全往花嬤嬤身上倒:
“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們好好伺候!用心照顧!怎麼還是讓娘娘成了這個樣!御花園中什麼花區能逛什麼花區不能逛!你不知道!”
花嬤嬤覺得很冤,她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嗎!她也很著急很緊張!“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走遠!也不知道娘娘怎麼了突然就這樣了!你怎麼不說是你們這些太醫判斷有誤!累著了娘娘!現在又來推卸責任!”
胡太醫還想說什麼,但想到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還是先穩住娘娘,萬一娘娘再這樣下去,觸動了胎氣,到時候一屍兩命,等皇上回來,誰也別想活!
胡太醫平靜下心神問了花嬤嬤娘娘都去了什麼地方。
花嬤嬤不敢大意,放下成見把娘娘踩過的每一塊土都說了:“胡太醫,老奴真不知道哪裡有問題,本來大家都好好的,娘娘也有說有笑,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哦!對了!”
花嬤嬤突然道:“娘娘看了三色牡丹,那種三色牡丹肯定有問題!”
胡太醫怒道:“那還等什麼,把人拿下把牡丹送過來!”
花嬤嬤不敢耽擱立即帶人將兩名太監拿下,三色牡丹被拔出帶著泥土送往朝露宮。
另一邊,弄巧見藥灌不進去,但胡太醫說過必須讓娘娘喝下,於是弄巧逾越地跳上床,捏住娘娘的鼻子,使勁摳主子的嘴,可主子咬得太緊,不一會弄巧手指已經鮮血淋淋。
弄巧忍著疼,掰開主子的牙讓婉婷往裡面灌藥。
就這樣一直反覆的灌,才讓娘娘喝下小半碗。
但經過一折騰,弄巧敏感的覺得娘娘臉色好多了,抓著胸口的手鬆了一些,她輕輕一撥,竟然就讓主子鬆了手,只留下胸口被攥的痕跡,證明曾被主子多麼依賴過。
弄巧擦擦冷汗,小心地叫著:“娘娘,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