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能聽到醫生和護士的說話聲,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幾點換藥,多久吃藥,那一些不能吃的醫囑。
也在此刻門被推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那人身上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若是仔細的聞一下,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濃烈的尼古丁的味道。
在路過護士身旁的時候,那位年輕的護士很小聲的對著進來的人提醒了一句:“先生,醫院裡面是不能抽菸的。”
來人先是啊了一聲後,抬起自己的兩條胳膊聞了聞道:“我是在醫院外面抽完了才進來的,現在還有煙味嗎?”
聽他這麼一說,那護士很明顯的皺了皺眉,表示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
反觀那個醫生倒是一臉的鎮定,他見來人,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將目光轉移到了來人的身上,隨後就是嘆息一聲道:“我說了一大堆的醫囑,你父親好像都沒有怎麼聽進去,反而是在重複著一句話,同時還時不時的拔掉手上的吊水針,說是要出去找人,你知道他要找的人到底是嗎?”
聽了醫生的話,來人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中年男人,隨後走後上前道:“你要找誰,我讓人去找。”
中年男人見來人是自己的兒子,他有一些費力的將放在身旁的一隻手抬起來,隨後要抓住來人的衣角,可因為沒什麼力氣,根本就沒有抓住,手就那樣落了下去。
也在此刻,他伸出手接住了那一隻落下去,如同枯枝一般的手,也在此刻看到了那上面的針孔,他忍不住的抿了抿嘴,隨後小聲的道:“你說,別動好不。”
床上的人輕微的點點頭道:“好。”
“那你要找誰?”
“你哥哥。”
一說到這兩個字,蕭尋就忍不住的嘆息一聲。
他的這位哥哥早就已經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父親怎麼還想著要把他給找到呢,他這是重點人到中年,老糊塗了吧。
雖然心裡面是這樣想著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已經讓局裡面的人去找了,會找到的。”
說著的同時,他也安慰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因為手背上的針孔太多了的緣故,他下手都很輕,可以說的上是在撫摸。
得了這句安慰,蕭尋的父親還在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一定要找到他,告訴他不要做傻事,不要學你的母親一樣,做傻事,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記得找到他,找到他,一定。”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蕭尋的父親很明顯的就開始全身顫抖起來,將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給看得都慌忙起來。
同時蕭尋見此情節不妙,直接就摁下了病床旁邊的按鈕。
隨著中年男人的抖動,床也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每一聲聲響聽在他的心裡面就像是那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的,時刻覺得自己某一天會從上面摔下來,直接摔成一攤爛泥。
在人被推走後,躺在床上的那人拼命的伸出一隻手,蕭尋看著那一隻手,見上面已經冒著血珠,就知道,他這是在剛才叫他的時候將手上的針給拔了出來。
蕭尋見此,急急忙忙的就往前跑,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張手帕,將他的手背給蓋住,忍著哽咽的聲音,點點頭道:“好,好,我知道了,我會的,你先好起來,我說不定就找到他了。”
看著被推遠了的人,蕭尋就那樣蹲在地上抱著頭,他沒有說什麼,只是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哥哥,他的哥哥好久之前就已經失蹤不見了,家裡面也找了很長一段時間,根本就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就連他去了什麼地方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只有,那一天,天才亮,隨後,天就開始下起毛毛細雨,一下就是三天,也是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就好像他從來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