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笨,傷成那樣還要站起來。”
二人短暫地沉默一陣,稜感嘆道:“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要是就這樣死去,只留下凌一個人的話該怎麼辦才好。”回想起第一次探望哭得死去活來的凌,稜黑下臉來,他不敢想象自己妹妹的未來會有多迷茫。
如果他犧牲的話,陳默會不會收留她呢?會的話,凌也會加入這個組織,走哥哥的後路嗎?
“是啊。”李筱雪接話說,“活著,真是太好了。”
凌其實也探望過李筱雪,那時的小雪恢復得還不錯,可以下床與凌面對面交談,知道兄妹倆的故事後,知道凌的真實想法後,她不由得震驚了。
“我知道哥哥的工作是什麼,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我,他也知道瞞不住我。”凌擦拭去眼角的淚珠,繼續說,“雖然自從加入小雪姐的隊伍生活確實變好了,但我知道,哥哥並不是真的奔錢去的,他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執念。”
五年前,凌的父母告別年僅十二歲和九歲的稜凌兄妹倆到外地打工,將照顧妹妹的重任交給了還在上小學的稜。兄妹倆相依為命,僅靠父母每月打來的幾千塊錢過活,平日裡無法相見,只有到了過年才可能會回來一次,陪孩子們過完年就要連夜趕車回去……
如果只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很爛。直至兩年後,稜十五歲那年,父母在新年前返家的路上,遭遇了幻的襲擊,當時就與世長辭了……
凌還記得,那一晚,她蹲在門口等待了一晚上,也沒盼到父母二人的身影。
父母雙亡的訊息是父母在外地的老闆告知的,那一天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凌哭得驚天動地,哭斷氣暈死過去三次,每次醒來後繼續哭。
可是哥哥一句話也沒說,一滴淚也沒流。
若不是老闆人好,給孩子們寄了一萬元現金,兄妹倆早就餓死了;若不是朱澤川和他家人的接濟,兄妹倆早已橫死在街頭了。
稜十六歲的生日那天,他給凌買了個極小的蛋糕,吃完後,稜就再也沒有一天完整地穿過校服。
為了在如此大的壓力下生活,稜試圖用高強度的鍛鍊釋放自己,為了強大自己,為了有能力去戰勝害死父母的幻,更是為了保護自己幼小的妹妹。
稜沒有選擇。
李筱雪呆呆地注視著衝自己微笑的男生,在這充滿歡樂愉悅面具下的那份心,到底是有多少痛苦與絕望。
不知不覺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李筱雪的心中悄然誕生,這份感覺讓她時不時地想去偷看稜,想要去更多瞭解稜,想要與稜更走得近一點……
這種感覺,甚是微妙。
“每次都受那麼重的傷,活下來也真是奇蹟了!”稜說得神采飛揚,見李筱雪一直默不作聲只盯著自己看,以為自己自顧自講的太多太雜,她生氣了。
“抱歉抱歉,光顧著自己說了。”稜雙手合十低頭道歉道,“小雪可千萬別生我氣,好吃的都給你!別生氣好不好?”
李筱雪回過神來,看著滑稽憨厚的稜,原本冰冷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稜真的是……笨到極點了。”
……
陳默臉上掛著一成不變的笑容,雙手插兜,冷冷地站立在房間中心,惡狠狠地“盯”著面前這個癱倒在沙發下面衣衫不整的男人。
馬初晟,理事會主席團的最後五人之一,如今跪倒在陳默腳下瑟瑟發抖,哆嗦著不斷求饒,他再也不敢了!
“司空修澤既然無法警示你們,那我就讓你成為下一個司空修澤!”
陳默抬起手,馬初晟憑空飛在半空,脖頸上顯現出血紅的勒痕,他眼淚亂濺,嘶啞著聲音仍在求饒。
“算盤都打到我頭上來了,可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