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庭敬胸前有一塊狐狸樣子的紅色胎記。
劉世誠作為劉庭敬的伯父,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但篤定劉瘸子就是劉庭敬的劉世誠,此刻卻很疑惑,為什麼胎記會無故消失。
李清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心中卻比劉世誠還要震驚。
這貨有點不對勁啊…
他是怎麼確定劉瘸子身份的?
李清陽還在猜測,莫名其妙就確定下侄子身份的劉世誠。接下來會怎麼做。
而劉世誠的做法再一次讓李清陽陷入了迷惑。
只見劉世誠整理好劉瘸子衣服後,居然背起劉根寶直接離開了…
就當李清陽以為他還會再回來揹走侄子時,這貨居然把地窖口給重新堵上了…
他要親侄子被分食?
李清陽疑惑地看向瞎子,可漆黑一片的安靜地窖裡,響起了瞎子的呼嚕聲…
“瞎子你把話說清楚再睡!”
李清陽輕聲低喝!
瞎子的呼嚕聲更響了…
“不說是吧?
那我喊人了!”
面對李清陽的威脅,瞎子還是沒說話,倒是淘仙悠悠開口了。
“別急啊,等天亮就有好戲看了!”
李清陽聞言震驚:“你怎麼每次都醒得這麼突然!”
淘仙呵呵一笑也不說話了…
李清陽最終沒有選擇呼喊。
因為他也覺得困了…
既然沒有比現在更安全的時刻,那索性趁著黎明到來之前,好好休息。
……
夜梟的悽鳴漸停,黎明的曙光悄然灑向古月坳。
輕紗被掀去的寧靜村落,在晨曦中漸漸清晰。
天光還未亮透,驚恐了大半夜的村民一個接一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自家大門。
見沒有異常後,村民們彷彿如約定好一樣,紛紛朝著村長家走去。
在路上匯聚成人流的村民,個個雙眼無神,面黃肌瘦。
他們更沒有選擇打招呼,而是掛著憂慮、憤怒、疑惑、興奮等等諸多複雜的情緒,沉默地湧向了村北最高的那處宅院。
……
“二娃?”
村裡的屠夫劉三刀,十年前也是個魁梧的壯漢。
如今十年過去,他雖然沒有像其他村民一樣瘦脫相,但身上也早已找不出什麼肥肉。
劉三刀看著院子裡站著的劉世誠,對這個昔日勤勞肯幹徒弟的行禮默默點了點頭。
“你來得挺早啊!”
“大家來得都挺早。”
劉世誠向師傅行完禮,又客客氣氣地跟村民們點了點頭致意。
劉三刀張望了一番院子,又看了看緊閉的屋門。
“二娃,村長人呢?
祠堂的事他得給大傢伙一個說法!
他不敢露臉,派你這麼個毛頭小子應付我們是什麼意思?”
祠堂被毀這事在村民心中分量太大,那怪物一路又吞了不知多少村裡僅剩的牛羊。
那都是村民拼了性命,靠著山壁上的雜草養活下來的。
更要命的是,那怪物還吃了不少村民,甚至還有幾個小娃娃。
所以劉三刀內心裡,不願意劉世誠來出這個頭。
“你一個晚輩擔不起這事,把你伯父叫出來!”
劉三刀見劉世誠憨厚的模樣,生怕他腦子犯渾,於是在院子裡喊了起來。
“村長!村長!
劉根寶,你出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好意思躲起來?”
“師傅別叫了,村長昏過去了。”
劉世誠臉上掛著憂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