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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怎麼回事?”
陳大洪心中一驚,不想這相處了多年的大捕頭張廣竟然功夫如此之好,自己哪怕暗中戒備,依然沒看清張廣的身形。
“是祭品!劉瘸子不知安的什麼心,這一百祭品中,居然藏著一個沒被麻翻的好手!”
陳大洪如竹筒倒豆子般,詳詳細細把編好的張茂遇害經過一股腦道出。
張廣聽完,暗道一聲不好,他抬手打斷陳大洪的敘述。
“那個祭品,張什麼?”
“高高瘦瘦,一臉萎縮,額頭上還有個大包。”
張茂聽完,臉色頓時陰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來,他冷冷看著陳大洪問道:“真是他張茂屍體在哪?”
陳大洪心中疑惑,卻也不敢怠慢,當即打頭引著張廣往神廟外右側的背陰角落走去
良久後,反覆查驗過張茂脖子上的致命刀傷,張廣手一揚,甩回白布重新遮住張茂驚恐不甘的遺容。陳大洪則垂著頭,全程哀傷地站在張廣身後,手卻有意無意地搭在刀柄上。
“確實被高手在一刀斷喉,你說兇手往山下逃走了?”
陳大洪點點頭。
“兇手當時順著大路下山逃走,屬下當時忙著救治二爺"
陳大洪說著用沾滿鮮血的袖子擦了擦眼淚,緩解了一下情緒才繼續道:“後來,屬下追出去了半程,卻沒見到賊子蹤影。又心想山下有弟兄在,神廟沒了主心骨怕出亂子,才趕緊回來繼續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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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廣聽完,不置可否,只是一圈圈掃視著周圍密林。
“這麼說來,趙二狗與兇手裡應外合,害死了張茂。所以你就做主,將他頂了祭品名額?”
張廣突然話鋒一轉,問起了另一個關鍵人物。
陳大洪點點頭,毫不躲避張廣的目光,一揮手讓衙役抬來了一個綢袋,解開後,正是昏迷不醒的趙二狗。
張廣先是探了探對方鼻息,又按了按頸動脈,之後一路向下按壓腕脈。
這沿著手臂一路下來,張廣瞳孔連連收縮,最後一言不發地重新放下趙二狗。
趙二狗手臂骨骼經脈俱碎,喉骨也被大力捏碎。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深度昏迷,只剩一口氣吊著。
張廣冷冷盯著趙大洪,沉聲說道:
“相處了幾年,我竟然不知道你有這身功夫。”
趙大洪趕忙擺手道:
“屬下是氣急攻心,二爺慘死,弟兄們都恨極了這趙二狗。這賊子被擒住時還不知悔改,大喊大叫。屬下等怕他驚了神靈,所以才一同對他下了狠手。”
張廣回頭掃視眾衙役,被目光掃過的眾人一一低下了頭顱,一言不發。
張廣又回頭看了眼山路,眼看郡守大人一行已經出現在視線中,便不再理會趙大洪,低聲吩咐眾人收拾好心態,完成春祭大典要緊。
吩咐完眾人,張廣便三步並兩步走向張林,然後在對方耳邊竊竊私語了許久。
吳三榮在不遠處陪著張祖德,眼睛卻時不時瞟向張林這邊。
張林聽著張廣的彙報,笑容逐漸消失,最後胖臉一皺,褶子連同橫肉,令他的面容看上去分外扭曲。
“張茂的死先別聲張,逃掉祭品的事也一樣。
一切事宜,等辦完大典再說!”
此時時辰已過巳初,眾衙役在吳三榮安排下,緊張地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巳正一到,蠶神娘娘春祭大典,正式開始。
:()今日大吉,宜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