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打顫。
張無忌知道玄冥神掌的厲害,運起護體神功便欲抵擋,哪知對方掌力忽然不見,他一愣之下,胸口便似遭到一記重錘,身子“譁”地一下飛了出去!“嗙”地一聲,那張床被他撞爛了。
趙清君大驚,跑過去掀起那些被鋪床帳,一個勁地叫:“小和尚,小和尚你沒事吧?!”張無忌咳嗽了幾聲,吐出幾口鮮血,胸口中掌的地方又冰又冷,兒時那些慘痛的經歷歷歷在目,突然間對阿扎朔痛恨無比。他推開趙清君說:“我沒事,你快走。”
阿扎朔見這少年受了他十成功力的雙掌竟然還能說話,大驚失色,就見他坐將起來運氣調息,心想:“這小子如此強悍,留在世上必是我玄天門的勁敵,現在不殺,更待何時?!”他運起二十多年的修為,那精純無比的陰柔內力緩緩聚集到掌上,走過去道:“趙姑娘,你且走開,讓我殺了這臭小子!”
趙清君拔劍護在張無忌身前說:“你休想,你再走近……”她話沒說完,長劍倏忽向阿扎朔門臉一遞,阿扎朔豈料她會突然偷襲,偏頭堪堪避過要害,臉上卻被劃了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鮮血淋漓!
“可惡!”阿扎朔三番四次在她手上吃虧,再也顧不得什麼門派啊責罰啊,出手與她纏鬥起來。趙清君道:“你可別這麼狠啊,我的劍上可是有毒的,你運功越用力,發作得越快!”阿扎朔道:“呸!我再信你我就是豬!”但是明教素來不是什麼好幫派,劍上淬毒也不是不可能,這麼一擔憂,他的招式就慢了一些。
趙清君知道即使這樣自己也支撐不了三十招,爹爹沒回來,小和尚不知道怎樣了……這麼一分神,阿扎朔的玄冥神掌已經近在咫尺!
“啊!”趙清君往後仰倒,突然一隻手托住她的纖腰,另一隻手與阿扎朔的手“呯”地對擊,那聲震動震得趙清君耳鼓膜“嗡”地一下,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哇!”直到有人吐了口血到她身上,她才清醒過來,抱著張無忌問:“你……你怎麼樣了?!”張無忌連受兩掌,臉上毫無血色,坐倒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阿扎朔推開趙清君,第三掌向張無忌頭頂拍去:“小子,去死吧!”
張無忌只覺頭上風聲大作,心裡亂糟糟地一片:“為什麼我之前沒有運功抵抗他卻被我震傷?難道我運氣的法門不對?”突然想到:“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當初他誦讀這經文之時,始終不明白其中之義。這時候猛然想起,以敵人之兇狠蠻橫,自己絕非其敵,照《九陽真經》要義,似乎無論敵人如何強悍、如何兇惡,儘可當他是清風拂山,明月映水,雖能加於我身,卻不能有絲毫損傷。然則如何方能不損我身?經文下一句說道:“他自狠來他自惡,我自一口真氣足。”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張無忌心念電轉,居然已經領悟到《九陽真經》裡最精要的內容,當即身隨意動,完全不去想如何出招抵禦,只是將真氣聚齊在自己頭頂之上,阿扎朔一掌打到,“彭”地一下自己向後飛去,撞在牆上狂噴鮮血而死!
初觸明教
趙清君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見張無忌還坐在地上盤腿打坐,想走過去扶起他,誰知在他周圍就似有一個看不見的金剛罩一般,根本走不過去。她在旁邊看著張無忌的臉上忽白忽青,臉上全是冷汗,不禁暗暗擔心。
兩掌玄冥神掌,張無忌將它的掌力化掉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等到他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一眼就看見趙清君關切的眼神,旁邊還有微笑的趙毅涵。
“你終於好啦?”趙清君扶起他,見他額上全是冷汗,抬袖替他擦了擦,那舉動做得倒是自然不過。張無忌也沒怎麼在意,對趙毅涵行了個禮說:“趙前輩。”趙毅涵點頭:“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張無忌道:“小僧……”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