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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衣涼,花顏逝去釵盟遠(二)
宮女大驚,慌忙跪下回道:“茶房裡的姐姐剛打了會兒盹,忘了看爐子,所以……”
吉太妃忙道:“皇后,這大暑天的,我倒是喜歡喝涼茶。這喝著……便很好,很好。”
花解語身份低微,只在末座奉陪。但這些日子她與吉太妃朝夕相伴,大約處得親密,聞言卻將明眸微微一橫,嘆道:“卻不知前天是誰吃了冰涼的點心,鬧了一夜肚子呢!可恨那些踩高就低的,連個御醫都懶得去請。禾”
木槿雖然金尊玉貴長大,但早在太子府裝呆賣傻時便已見慣人情冷暖,如今一見這情狀便明白了。
那日木槿刻意殺安福宮殺伐立威,手段兇狠,雷厲風行,其後更是逐一搜宮,調換宮人,牽涉極廣妲。
吉太妃得罪帝后,與她親近的雍王被逼去了陳州,調換來的宮人對這位新主人自然懈怠,出了這宮更是人人避如蛇蠍,生怕與她親近了,會成為下一個倒黴鬼。
她暗自嘆息一聲,向花解語笑道:“既然知道解語姑娘知道她們踩高就低,何不遣人過來告訴我?從悅與我早先在宮外共過患難,他在意的人,我豈會坐視不理?”
花解語便貓兒般明媚而笑,“皇后這心意,只要這宮裡的人聽清楚了,想來就無人敢輕慢吉太妃了!”
吉太妃垂著眉眼乾澀地陪笑道:“也不算輕慢。真敢輕慢了,便是我不說,解語也會說,誰敢缺我什麼?”
木槿撫額。
堂堂一太妃能混到靠一個名分都沒有的微賤女子來保護,聽到許從悅耳中,不知該怎樣心酸怨恨。
“太妃放心,我回頭必叫王達查問此事。何況雍王也回來了,從今後應該無人敢再讓太妃受委屈。”
此事本因吉太妃“捉姦”引起,只是受害人由木槿變作了花解語。
既然花解語都能與她和解,木槿又何必苦苦記恨此事?回頭也讓許從悅記恨上了,豈不大大糟糕?
吉太妃聽木槿說起從悅,眼睛已經亮了,“從悅……回來了?他……可還好?”
木槿道:“應該好端端的吧!這會兒皇上正見他呢。他們兄弟手足情深,這些日子皇上好生記掛,便是陳州那邊的事一時無法處理,想來也不會責怪從悅。”
吉太妃聞言便鬆了口氣,眼底卻已有淚意氤氳。
“我只盼著他好好,一生無憂無愁,平安到老……“
她失神般定定看著門外,不知是不是盼著許從悅突然出現在門口。
今日太后壽辰,若許從悅在京中,自然要過來相賀的。德壽宮與安福宮相鄰,若順路過來給吉太妃請安,原也是人之常情。
木槿縱然不喜吉太妃,也不能不顧念許從悅對生母的孺慕之情,聽她說得悽惻,心中已有些不忍,遂道:“太妃多慮了!雍王何等尊貴,又得皇上敬重,自然會好好的,一世平安喜樂。”
那邊宮人見木槿發怒,又與吉太妃言談自若,早已趕緊讓人備上新鮮瓜果,又在殿宇四角置上冰塊驅除暑熱,屏息靜氣在廊下侍奉。
木槿又細瞧花解語氣色,笑道:“還好,近日養得氣色好些了,我也可放心將你交還給從悅了!”
花解語面容便飛上紅霞,愈發嫵媚動人。
她低頭喝茶,卻半吞半吐道:“想想太妃這一世,說來也極可憐。自幼喪母,繼母諸多磨挫,少時都不曾有過什麼好日子。好容易遇到個合情合意的夫婿,偏偏因她那副容貌惹來殺身之禍,連兒子都險險不保……”
木槿聽吉太妃方才歌舞,盡是近乎絕望的相思,又似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