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公子您給我的圖樣,那神情、那身高應該就是令妹。”穿玄色衣衫的男人摸著下巴,也不是很能確定。
“確定?”男人不高,普通的身材,五指短小,比較跟路人不同的,是他拇指上班斕的綠指戒,還有身上逼人的富貴。
玄衣男人出現為難的表情。他見過的女子實在太不起眼,雖然勉強回想,那張面已怎麼都不清楚。
“可惜啊,既然無法確定,我這錠銀元寶只好又收回來。”
在眼前晃動的元寶眼見就要回到別人的懷抱:
“慢著!我確定,那個女子就是您失蹤的妹妹,不過,她既然失蹤,怎麼會在滕府呢?”滕府之所以人盡皆知,不可諱言是因為它的財富,滕不妄救人的義行也喧騰了好些日子,就算對骨董這行業不瞭解的人,也因為這件事,知道了滕府的影響力。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不過是個臨時搭上的線人,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是、是……那……元寶……”
“嗟,給你吧。”
往空中一拋,玄衣男人趕忙去接,而丟錢的人從巷子的另一頭迅速離去。
他必須趕快把這訊息通報給大哥,兩人合計合計。
年關近,送禮的商家多是沒錯,不過跟往年一比,今年……多得離譜。
六色年糕,五樣彩玉,六品臘肉,禮品或輕或重,堆得桌子放不下塞到几案去了。
“應該沒有了吧?”五言癱在椅子上,他來回已經走了數十趟,手軟腳也酸了。
“大致上就這些了。”對照手上的清單,缽蘭點點頭。
禮品入庫本來是梅媽司職的事,但這些物品跟往年送禮的目的不同,於是清單分成兩份,一份就託給了缽蘭。
滕不妄冷眼看他們進進出出,也不作聲,只在兩人誰撞了門框,誰跌了跤的時候略略抬眼,剩下的時間都關注在手頭的工作上。
過不過年對他來說,並沒有特別的感受,但是滕府鄉下租地的年終稅收,鋪子裡進貨出貨的年終結算表,向來蒐羅以後由梅媽統一處理,哪知道今年不明就裡的缽蘭居然說,他合著也是閒著,然後工作就通通變成他的。
他好像越來越不見威嚴了。
“噓,我們不要吵他。”噓聲是對著五言而發,缽蘭對那些包裝精美的禮物摸了又摸。“你看!他們好大方,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很貴的樣子。”
“不過一些吃食嘛。”五言不是很熱中。每逢年節送來送去的東西也就這樣,她到底有什麼好興奮的?
“要是可以開啟來看看多好。”她看五言沒反應,自言自語。
她從來沒有任何拆禮物的機會,在這裡第一次看到什麼叫送禮。
“把東西拆開,幫我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玩意。”膝不妄不經意的出聲。
“唔,可以嗎?”她剛才的自言自語被他聽到了?
“隨便你。”真是的,這樣就興奮得臉紅。
“可是,這些東西都指名要送給你,是那些在曹老爺家被你搭救過的人送的。”清單上是這麼寫。“他們還說本來應該親自來拜訪你,但因為種種顧慮,所以送上一些薄禮,當作謝意,等過了年再登門拜訪。”
“一片金葉子請你幫我拆那些玩意。”
“哦,我拆、我拆。”她眼中浮起霧氣,動作小心的拆起人家送的禮品。每一樣都激起她的驚歎。
“真受不了你,你這麼折要拆到明年啊。”五言本來打定主意要當局外人的,可是天生的熱情讓他實在袖手旁觀不了,拿過一樣禮品他粗魯的撕開包裝。“這樣才過癮!”
缽蘭下不了手,只有乾瞪眼的份。
禮物的價值在這裡,這樣就夠了。滕不妄帶著微